桃花看去,是花满,缩在大氅里,圆滚滚的一团。
桃花抱着一大包梅花酥跑过去,盯着那一坨瞧:“诶,满满,你怎么变成一颗球了?”
花满小兔子变成了原形,把自己团成了一颗球,钻出一个脑袋出来,扯破了喉咙地吼:“老子快冻死啊!”
老子……
尽跟着张大蟹不学好。
桃花想了想,好像她确实去了很久,好生自责,把怀里的梅花酥一股脑都递过去:“满满,我给你带了好多梅花酥呢,可好吃了,你吃吃看。”
花满看了一眼,然后变回了小光头满满,整理好衣服再从大氅里钻出来,问桃花:“我的药呢?”
药?
什么药?
桃花懵懵的。
花满顿时火冒三丈,顶着个光头瞪桃花:“你说会让凤青给我治长毛的,你居然忘了!”
噢!想起来了……
桃花缩缩脖子,好心虚好心虚……
花满瞧她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气了,小光头都气红了,青筋都出来了,一个锋利的眼神甩给桃花:“桃花!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好对不起满满呀,桃花知错就改,十分讨好乖巧地说:“都是我不好,满满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回去给你讨药。”
一想到他在这里挨饿受冻了整整一天,桃花在听茸境里面吃香喝辣,花满的公子脾气就上来了,甩开桃花的手,摆了一个类似于梨花太子的冷漠脸:“不用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要跟你割袍断义,哼!”
说着,他想用妖力捻一把刀出来割袍,可是,屁都没捻出来一个,他咬咬牙,徒手撕袍子,用力一扯——
布料太好了,没撕破。
割袍断义老天都不让,还能更心塞吗?
花满兔子牙都快咬碎了,扭头就走,桃花跑着去追:“满满。”
他回头,瞪了一眼:“你别跟着我,我要跟你绝交!”
桃花摸摸鼻子,就没有去追了,兔子急了真会咬人的,这不是满满第一次跟她绝交了,不记得多少次了,上一次绝交是因为她的蛐蛐斗赢了满满的蛐蛐,满满不服,就绝交了,还咬了她的蛐蛐一口,那只蛐蛐都残废了,到现在都没好。
桃花正愁着,织霞突然就出现了:“公主殿下,尊上让臣下来接您回宫。”
“现在就要回去吗?”桃花有点不舍得呢,药也没讨。
织霞说:“尊上说立刻。”
那好吧,桃花回头,抱着手规规矩矩地作揖,很懂礼貌地甜甜地喊:“鸣谷爷爷。”
爷爷……
鸣谷也就也就两百多岁。
“……”他将一口老血咽下去,扯嘴笑了笑,尽量和蔼可亲,“小殿下叫我鸣谷就好,不需如此——”
“那怎么行,娘亲说要懂礼貌。”笑开了一朵花,眼睛亮晶晶的,桃花又甜甜地喊了声‘鸣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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