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红裙子,娇滴滴的小姑娘,说起话来软绵绵的,眼里满是调侃。
她这不怕事儿的性子,像她父亲。
凤青将目光转回来,面上镇定自若,道:“本妖尊一千岁了,不知道害羞是什么。”
细看,他耳尖,有些微绯色染过,不明显。
呵,真是只害羞的老凤凰。
还纯情!
桃花点头:“哦。”
不害羞是吧?她把手里那一包东西举到凤青眼前,喜笑颜开:“那你帮我。”
凤青:“……”僵硬地转身,木讷地抬脚,略微慌乱的语调,“不舒服便唤我。”
桃花抱着肚子,笑得在榻上打滚。
昨夜里喝了酒,桃花起时便是日上三竿,折腾了一番,换了凤青榻上的被子,已经快午时了。
嗯,她饿了。
十八师弟刚从藏书院勤学苦练回来,便去了厨房,磨刀霍霍向猪羊。
鸡鸭鱼肉什么的都有,是早上同梅花酥一起去捉的,不想,竟捉了一只开了灵智的小兽,还幻了人形。
修为还瞧不出来,幻成了人族的姑娘模样,十几岁的模样,娇艳欲滴的,生得娇娇软软,看着很无害。
流零继续磨刀霍霍,撸起袖子,朝那几只野鸡走过去。
坐立鸡群的那只立马犹如惊弓之鸟,往墙角里缩,哆嗦着怯怯地问:“你、你做什么?”
流零正色:“做饭。”
他又走过去一步。
小姑娘立马抱头,大喊:“别、别宰我,我不是鸡,我真的不是鸡,我是鸟。”
周围三四只山鸡咯咯乱叫,小姑娘头上还竖着几根鸡毛,身上穿的衣服,都镶了一层羽毛一样的东西。
鸡窝里逮来的一窝,毛色还一模一样,偏偏说自个儿不是鸡。
流零一本正色:“鸟会飞,你不会。”
她泪眼汪汪地解释:“那是因为我翅膀受伤了,掉进了鸡窝。”可怜巴巴地抽了抽鼻子,“真的,我是鸟,是听茸境外面的雪鸟。”
听茸境的雪鸟不是一般的鸟,是一种特别像鸡的鸟,当然,与鸡也有显著不一样的特征,流零看了看那只说自己是鸟的姑娘头上的鸡毛:“雪鸟都是白色的。”
然后,她头上的毛,有黑不溜秋,有土灰土灰。
那只‘鸡’据理力争:“也有杂毛的!”
对于听茸境的雪鸟的毛色,流零不关心,他打量,关心的是:“你的肉太老了。”
做糯米鸡,确实不大合适。
那只‘鸡’一听,眼珠子就亮堂了,立马见风使舵地附和说:“对呀对呀,我的肉很老的,老母鸡的肉一点儿都不好吃的。”
不是说不是鸡吗?
所以到底是不是鸡?
还是鸟?
流零想拔了她的毛,割开她的肚子,看看品种。
对方求饶:“小哥哥,你别宰我好不好?老母鸡不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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