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谷刚要开口提醒。
凤青转头,满眼迷雾:“东边怎么走?”
“……”
鸣谷深深呼吸了一口冷气:“那边是西,东边在这边。”
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已经是晚期,无可救药。
晚期路痴患者凤青挑了挑眉梢,将肩上的铁锹扔了,命令:“你埋的,你去挖。”
鸣谷:“……”
“现在就去。”凤青严词催促。
鸣谷:“……”
自己埋的白灵令,跪着也要挖下去。
再说大阳宫,及笄礼的次日,银狐兔族的佟参族老就到小尊上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参了折耳兔族一本,大致就是说折耳兔家的小兔崽子与小兔崽子的媳妇是怎么怎么仗势欺人,怎么怎么以多欺少,怎么怎么目无法纪之类的。
哭哭嚷嚷了又一盏茶的功夫。
小尊上抬抬手,说罚,便罚小兔崽子刷马桶,刷十年。
佟参族老不满意,颇有微词,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尊上伸伸懒腰:那刷二十年。
佟参族老还是不满意,说折耳兔家的媳妇怎么怎么彪悍,怎么怎么把他女儿打得现在都下不了床。
小尊上掏掏耳朵,也刷十年。
又是刷马桶?能不能有点石锤性的!佟参族老还想再诉诉苦。
小尊上耐心就耗得所剩无几了,漂亮的眸子一挑:“要本王究根结底?好,那我们捋捋,究竟是谁先动的手。”
这是摆明了要护折耳兔家的,不过自家女儿什么德行佟参族老也有数,见好就收,他立马‘谢主隆恩老臣告退’了。
这打架斗殴一事,便以刷马桶告终。
再说,斗殴的两个当事人,因为都被罚了刷马桶,于是乎,当事人花满就约了当事人梅花酥在赤练营的小河边见面,一起边刷马桶一边谈正事。
花满先到一步,梅花酥随后,她好像不大自在,可能因为今日换下了一身劲装,穿了件刚刚及地的宽袖裙子。
花满一副‘你疯了’的表情,居然穿裙子来刷马桶,觉得惊奇,就盯着梅花酥的裙子瞧。
她更不自在了,头低得都要埋到地下去,小声开口:“你找我?”
花满嗯了一声,递给她一把马桶刷,很是随意地问了句:“什么时候有空?”
“嗯?”梅花酥接过去,驾轻就熟地把袖子挽起来,提了一只马桶到小河边,半边浸泡,盛了一半水,用刷子蘸着水从下到上地刷。
动作还挺熟练。
花满把准备好的那一套刷马桶现场教学都咽回肚子里,也提了一只马桶蹲在梅花酥旁边:“我祖父让我带你回府上。”
她动作一停,水花漾开,低哑的声音有几分落寞,却毫不犹豫:“不必了。”
“你不愿意?”花满不爽了,没由来得不爽。
她立刻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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