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普瑞莱斯:也许……我不知道,妈妈说我的头发是最好的广告,我觉得如果我没有了头发,我也不知道……也许她能明白。”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等心理医生读完,问道:“医生,你觉得这是一种自我摧残的表现吗?你相信这会发展成为更严重的自残行为吗?”
??“剪头发、割身体,有些孩子就是这么表达的。”
??死者的心理医生点头:“是的,如果处境没有得到改变,或者没有人介入帮助,一般来说是会发展成更严重的自残行为。”
??“医生,普瑞莱斯有没有和你提过自杀的事情?”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问道。
??“间接提过。”
??死者的心理医生点头。
??“怎么样个间接?”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追问。
??“她录了一个独白的录像带,是她给表演课做的,她把录像带给了母亲,说‘希望她能领会’。”
??死者的心理医生说道:“就在普瑞莱斯死前的前一个星期。”
??“法官大人,现在我希望能在法庭上播放这个录像带。”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立刻申请。
??“辩方再次提出反对!”
??辩方律师赶紧站起来反对:“斯通先生坚持说她的死是自杀,现在又不断企图将不相干的事情扯进来。”
??“你的反对我会让人记录下来,现在我允许播放这段录像作为参考。”
??法官直接裁决。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对被告这种行为感到厌恶,更别说法官还是一个女法官了,自己就是一个母亲,更是反感这样的被告。
??法官也是人,不可能真正公正无私。
??所以说上法庭起诉和辩护,除了做必要的准备外,还要靠运气。
??因为选择什么法官来负责庭审,是靠抽签的。
??抽到不合适的法官,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一半了。
??辩方律师没有再说什么,无力的坐下,他当然知道录像带里是什么,他也看过了,一旦这个录像带当庭播放,必然会让陪审团对死者更加同情,对于造成这一切的他的当事人更加反感。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将准备好的录像带交给法庭工作人员,进行播放。
??屏幕上出现了死者憔悴的脸部特写,对着镜头说道:“妈妈,你醒着吗?我睡不着!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昨天晚上我在黑暗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唯一能看见的只有我的眼白,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在做梦吗,妈妈?
??记得阿比林吗?城镇从窗外掠过,我祈求你让火车停下来,莱辛顿、纳什维尔、小石城,我病了一千多公里,你却只在乎能不能赶上试镜!我恨你!好吧,妈妈,你睡吧,至于我,我要下车了,我太疲倦了,等你醒来,不要因为我离去而生气,轮到我睡觉了。”
??录像带里死者无声流泪的绝望和痛苦,让所有人动容,但陪审团的人却在旁边的人提醒下看到了被告看着录像带时的表情。
??和所有人的同情怜悯不同,被告作为妈妈,不仅没有自责和内疚,反而双手拖着下巴,满脸微笑和自豪的看着录像带里已经死去女儿的内心独白。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是何等可怕的禽兽母亲!
??“法官大人,诸位陪审员,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普瑞莱斯从小跟着自己的母亲,被母亲‘寄托自身演艺梦想’,从三岁开始,就没有过上一天正常的童年生活,哪怕是在生病,也要被母亲强行带着坐火车赶一千多公里的火车去逐梦演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