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爸爸,pookie害怕!”
罗恩斯丁太太身子一抖,不敢看查克,带着哭腔的看向被告席的丈夫。
全场再次哗然!
不仅仅是因为罗恩斯丁太太自称pookie还称丈夫为爸爸,更因为罗恩斯丁说这句话时,那种小女孩惊惧害怕找爸爸的神态腔调,虽然恶心,但却全是感情没有演技,落在众人眼中,什么也不用说,什么都明白了。
辩护律师嘴角一抽,无奈看了自己的当事人一眼,玩的可真花啊。
这个充满感情的称呼一出来,
妻子仿佛惊慌失措小女孩一样的喊丈夫爸爸,这个冲击力实在太强了,特别是对于这个案子,直接废掉了他刚才的努力。
你能让妻子喊你爸爸,那之前你妻子说的那些碎人三观的调教、完美妻子、共同服侍之类的话,大概率就不是假的了!
“罗恩斯丁太太,你称呼你的丈夫爸爸?”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啊。”
罗恩斯丁太太这一刻仿佛就变成了小女孩,眼巴巴的望着丈夫,不断呼唤。
“检方有请精神病专家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出庭作证。”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不再追问罗恩斯丁太太,而是直接申请下一位证人了。
“罗恩斯丁先生,你之前作证说你在午夜前回家,你妻子告诉你当晚早些时候她打迪迪的事情,对吗?”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问道。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被告顿时心虚的低了低头,含糊道。
“你还作证说,当你回家的时候,迪迪躺在起居室的地板上,还穿着校服,对吗?”.
执行助理检察官追问道。
“……我以为她睡着了。”
被告勉强解释。
“迪迪经常整晚睡在木头地板上,身上什么也不盖?”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冷声道。
“当然不是。”
被告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没办法。
眼看着他口中的关心爱护女儿迪迪的谎言,被检察官用他自己的证词一点点完全否定,这种无力和慌乱,实在太难受了。
“那你有没有走到迪迪身边,检查她是否安好?”
“我当时没有觉得那有必要。”
“哪怕她脑袋
“我没有看见。”
“没有看见?”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大怒的拿出了证据照片:“请看检方37号证物,这是你家起居室地板上迪迪躺在那里脑袋人都大,你能看见迪迪,却告诉我你没看见这么大一滩血?!!!”
“当时房间内很黑,没有几盏灯亮着……”
被告已经有些结巴了。
“所以你什么也不做?”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大声道:“任由被妻子虐打过明显不对劲的女儿迪迪穿着校服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既不打电话送她去医院治疗,也不愿意询问一声她怎么样,甚至不愿意靠近了去看一看,以至于‘没有看到比她整个人还大的多的那么一大滩刺眼的血迹’。
好吧,你可以睁着眼说是晚上很黑,但第二天一早呢?太阳都出来了,那么一大滩血迹也没有凭空消失,你为什么依旧什么也没有做?
任由迪迪带着这样的伤势去学校,然后没有及时得到治疗,不治身亡,但凡你稍微对她有一丝对陌生人的关注,她都本可以不死的,然后你告诉我们所有人,你是如何关心她爱护她?!!!”
“你在扭曲我说的每一句话!!!”
被告本来就有暴力倾向,眼见着被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将他当众赤果果的揭露,再也伪装不下去,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庭审到了这一步,结局已经注定了。
陪审团进去后很快就出来,对于被告的所有罪名全部都是判定有罪。
法官接受了这个有罪结果,然后开始宣判:“坐在这个席位上,我自认为见过了所有的丑恶和兽行,但对于你,蔑视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了,现在本法庭判你累积罪行32年到终生监禁!”
被告默然以对。
事已至此,他除了低调接受,徐图后计,已经不适合有任何表态了。
“总感觉还是意难平!”
庭审结束后,莫妮卡、瑞秋和查克一起并肩走出去时,莫妮卡叹息道。
“这并不是结束。”
查克面无表情道。
“不是吗?”
瑞秋好奇道。
查克没有回答她,只是远远看向了被押上囚车的被告,瑞秋顺着看过去,眼神闪烁道:“难道电视剧里那些监狱传说都是真的?”
已经被定罪的杰克布·罗恩斯丁医生坐上了囚犯大巴,开往了重刑监狱,脑海里还积极进行心理建设,以美利坚的监狱传统,有生之年,他总是有机会出来的。
他是心理医生,专业的嘛。
所以虽然痛苦愤怒,但并不绝望。
然而当囚犯大巴抵达监狱,完成入狱仪式,进入了他的监狱,看着从床上起身,像一团乌云一般遮天蔽日的壮汉走过来,个子矮小的他,必须将头极力后仰才能和这个经典皮肤的室友对视时,哪怕对方只是露出一个在上帝视角眼中有点滑稽的笑容,落在‘娇小’的他眼中,依旧让他感觉恐怖如斯,再好的心理建设技巧也挡不住发自内心的恐惧绝望。
“不!!!”
“你应该说yes!以后也只能说yes!daddyish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