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听罢更是震惊不已。
正常的程序少说也得大半月才行,这人却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就知道这些了,您要再问什么,我可就不方便回答您了……”男人将银子收好,对着梁平一揖手,便吆喝催促着小厮们赶紧干活去了。
梁平一路皱着眉头,乘马车回到了榆树胡同。
真是奇了怪了……
是谁动作这么快?
江家传下来的祖宅和酒楼,虽然地段儿都还不错,但绝无可能一日之间这么凑巧全被人给买下了——很有可能是一人所为。
而且那戏楼里的管事也说了,此人怕是来头不小,既是有来头的大人物,又何以会对这在京城仅称得上是普通的屋宅和楼面忽然上了眼?
梁平百思不得其解,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中。
……
早饭过后,待庄氏将厨房内外收拾了个干净过后,梁平方将此事说给了她听。
庄氏听罢自也是万分惊惑。
“谁会忽然之间全给买下来了!”庄氏皱着眉道:“而且动作这么快……”
“问了戏楼里的管事,只说对方来头不一般,同官府那边似也有些渊源,短短半个时辰竟就能将此事办妥——买卖地宅应是由衙门传往户部审批的,待会儿我去一趟季知县哪里,看能不能问出点线索来……”梁平说道。
庄氏点着头,叹了口气说道:“实在买不回来也没办法了,你也不要太为难,樱姐儿那边自有我来说……”
梁平嗯了一声,只道等他从季知县那里回来之后探明了情况再决定要不要跟江樱说。
庄氏应下。
梁平没有耽搁,回房换了身衣裳拾掇了一番便奔着县衙寻季知县去了。
然而他这边前脚刚离开,后脚不过半个时辰家里头就来了客人。
此时江樱正和梁文青在后堂剪纸。
只不过是江樱负责口头教学,梁文青负责拿剪子实践。
自吃罢早饭梁文青便将江樱拉了过来,至此差不多已有一个时辰,不知剪坏了多少张纸,又因使剪刀的姿势不当,中指上隐隐都要磨出了水泡来,然而却连一张满意的都没能剪出来。
“烦死了烦死了,不学了!这圆形儿的双喜字怎么就这么难剪?我还是剪方的得了!”梁文青一把丢下剪刀,苦着一张脸不耐烦地讲道。
话罢往找来的剪纸样子上看去,努了努嘴,却又道:“可还是圆的好看些,瞧着又吉利……我都跟我爹和庄婶那儿夸下海口了……”
“你说你这眼睛。什么时候看不到不好,非得赶在这个时候!这下倒好,你只嘴上说着,连教也不能教,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瞎胡折腾,手都磨破了也没听懂你讲的是什么——”梁文青不满地埋怨着,然而却还是重新拿起了红纸和剪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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