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坐在一起。连说带笑的唠着家常,觉得吃饱了就暂时放下筷子歇一歇,觉得不那么撑了又拿起筷子继续吃。一来二去的……一顿饭直直是吃了近一个时辰还不止。
这是江樱亲自传授的秘诀,用她的话来说。大致可分为两句:只要掌握好了顺序,就能吃进去你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分量,以及,做人一定要自信,永远不要低估了自己……的饭量。
众人受益匪浅,只觉人生到处充满智慧。
饭后众人又合力将厨房收拾干净,酒楼各处也检查好,确定无误之后,方结伴一同回了榆树胡同。
宋春风偷的浮生半日闲,干脆也没有再回药行,嘴上说是这几日跑来跑去的太累,想借机歇一歇,可众人又哪里瞧不出,他是想多陪一陪宋春月。
在席间得知了妹妹如今怀有身孕之后的宋春风,惊异了良久之后,立马儿换了一副脸色对待——小心翼翼,毕恭毕敬。
宋春月再有什么不满训斥,他只听着,再不反驳半句,而是嬉皮笑脸的应是。
这脸变的不可谓不彻底。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为了给未来小侄子留个好印象。
也不可谓不深谋远虑……
由于各人半下午都吃的撑了,晚饭便草草地带过了一顿,熬了一锅消食的萝卜汤,另带着几叠酱菜,两摞又薄又软的水烙馍。卷着酱菜喝了萝卜汤,吃了六七分饱,却也觉得分外满足。
饭后,梁平拉着周敬平去了书房,说是早年收藏的一副名家巨作要让周敬平瞧瞧,宋春风对这些诗词歌赋插不上脚,只得留了下来听着几个女眷唠嗑谈天。
宋春月说起了夫妻二人来京的打算。
“敬平去年本就该上京赶考的,可彼时婆婆公公疾病缠身,后来又逢瘟疫,去年年初接连过了世……科考的事情便随之耽搁了下来,这一等又得三年。”宋春月说到此处微微叹了口气,末了又道:“但尽孝却是不能推卸的,好在他也不着急。”
“除去今年那还得有两年呢,这就上京准备来了?”宋春风心直嘴快地问,“你们怎么不在肃州把孩子生了再来?”
宋春月瞪他一眼,“什么意思?不想我过来?”
宋春风赶忙赔笑:“哪儿能啊……我可成日盼着你赶紧过来呢。”
为了提早树立起一位好舅舅的形象,宋春风连脸都不要了。
宋春月还是给了他一记不屑的眼神,却也解释道:“是敬平之前的一位老师,大约是因为学问做的好,去年被调来了国子监里做先生,年底便给敬平去了信,说是想让敬平进国子监念两年书,再顺便了解了解京都的情况。”
“进国子监念书?”梁文青讶然道:“国子监有那么好进吗?”
不愧是看上宋春风的人,二人在心直嘴快这方面总是有着莫名的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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