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还未说完,就听得晋擎云重重地冷笑了一声,道:“一个从不示人的瞎子皇后何谈接见!”
晋余明眸光暗闪,再抬起头来却是微怒的神色,向晋擎云说道:“冬珠公主与应王子入京已有两月之久,宫中从未有过要接见的意思。怎么应王子刚随然之前往了西北。他们后脚便请了公主入宫?”
说话间已经对此下了定论,“定是殷子羽对西陵有所图谋……我晋家出面替他平定西北,他倒好。竟打起了西陵的主意——”
全天下的人都看出西陵的意向落在哪里了,难道他殷子羽还看不出来?
晋擎云伸手示意晋余明不必再多说,“随他去吧,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真想攀附西陵。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那冬珠公主,当真是两块儿糖。两串儿珍珠链子就能讨好得了的?
晋余明见状便也不再多说,只是看起来仍然有些耿耿于怀。
晋擎云不必看也知他此刻的表情,也懒得再去与他多费口舌,只拂手屏退了前来禀报的下人。
晋余明看着无声被合上的房门。却无离去的打算,而是站在原处一脸踌躇。
晋擎云平生最见不得人吞吞吐吐,一副拿不定主意的窝囊样子。更何况还是自个儿的儿子,这让他怎么才能放心将晋家交到他手里?
虽平日竭力克制与忽略。但尚有要事等着处理的晋擎云还是忍不住沉下了脸,“有事直说就是了,不说也罢,怎么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如此扭捏上不了台面?”
真是让人心烦。
晋余明应“是”,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适才口气犹豫地说道:“父亲莫怪……是阿觅昨晚来了信。”
晋擎云一皱眉,显然十分不想提及这个孙子,却还是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阿觅他腿伤尚未完全痊愈,这半月来接连的奔波跋涉有些吃不消,加之又因气候不适染上了风寒,近日已是食不下咽……”晋余明表情讪讪地问道,“父亲看,能不能让阿觅回来……?”
“回来?”晋擎云面色微愠,“当初为此发疯大闹的难不成不是他吗?当众质问我是否要将晋家拱手让给外人,骂我老糊涂的人又是哪个?”
没错儿,当时刚因与冬珠动手而被动用了家法处置的晋觅,醒来后得知了晋起要随嬴将军带兵前往西北的消息,气的简直跟疯了似的。
拖着伤腿不管不顾的大闹了一场,可算是让晋国公府里的下人们看了一场极精彩的笑话。
虽然没人敢擅自将事情泄露出去,但私下无事可做之时,必定是谈资的首选。
而平生没丢过这种脸,被气的险些昏厥过去,强忍着没有将晋觅再丢回祠堂家法伺候,气急之下,干脆依了晋觅的“诉求”,将人一同丢给了嬴将军带去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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