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竹是简家的客人,出了这么大事,按礼数,简时初和叶清瓷都应该去医院探望。
简时初不太想让叶清瓷到医院里去。
此刻,叶清瓷在简时初眼中,就是特别脆弱易伤害的国家级保护动物。
医院里那么多细菌病毒,万一传染上他宝贝老婆怎么办?
可叶清瓷觉得,如果她不去,太失礼了,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叶清瓷还是去了。
好在文修竹住在外科,还是外科的高干病房,都是些外伤的病人,病号也很少,简时初的顾虑这才少了一些。
文老爷子推门进去的时候,文修竹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他清秀的脸庞,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
眼中的忧郁,几乎要化为实质,从他眼中流出来。
文老爷子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他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走进病房。
听到脚步声,文修竹扭过头来,木然看他。
文老爷子走过去,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埋怨道:“你这孩子,有话怎么不好好说,竟然选了这么条路?幸好阿初警醒,察觉你不对劲,过去看了看你,不然的话,你现在……”
他声音噎住,背过身去擦泪。
“好好说?”文修竹嗓音沙哑,自嘲的笑了笑,“我和您好好说了快十年了,您的答案,始终十年如一日。”
他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所以,他宁可死,他也不会娶弥赫彤!
他自认自己是一株迎风挺立的君子竹,他不要和弥赫彤那种肮脏龌龊的女人为伍。
让他和弥赫彤生活一辈子,他宁可死!
“行了行了,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说了,”文老爷连忙说:“我已经把弥赫彤赶走了,从今以后,咱们文家,就和她没关系了,以后你想娶谁,就娶谁,爷爷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你只要别再犯这种傻,爷爷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文修竹难以置信的看他:“爷爷,您真的把弥赫彤赶走了?”
他还以为,这辈子,除了死,他没办法摆脱弥赫彤的纠缠。
他没想到,他爷爷竟然会妥协。
“对不起,修竹,以前是爷爷错了,”文老爷子说:“你简爷爷说的对,那是我欠下的债,应该由我自己去还,没理由赔上你的一辈子,不过,你要答应爷爷,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再用这种解决的办法,你就算不顾着我,你也该想着你爸和你妈,你爸妈就你一个孩子,你要是有了三长两短,你还让他们怎么活?”
“对不起,爷爷,这次是我错了,”文修竹红着眼眶,挣扎着坐直了身子,希翼的看着他,“您是说真的吗?您真的让我和弥赫彤接触婚约了吗?”
“真的,当然是真的,”文老爷子连忙按住他,不让他动,“你看,你简爷爷和你七哥、七嫂都在这儿呢,我怎么会骗你?”
“是真的,”叶清瓷说:“刚刚我们来医院之前,文爷爷已经和弥赫彤说清楚了,从今以后,弥赫彤和文家就没关系了,文爷爷已经让保镖把弥赫彤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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