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人向来都是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独来独往惯了,我也不好在此多作打扰,只是请教了一些修行上面的问题,在得到答案后便不再多留,返回了南方。当然,之所以回去得如此匆忙,其实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正在读小学的陆朵朵同学因为旷课许久,作为她家长的我已经被班主任打了好多通电话,念叨得耳朵都生了老茧。
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养蝎场已成规模,而王二春也从一个懵懵懂懂的二货痴肥少女,变成了一位有着不错成就的养蛊人,作为我的准弟子,她学会二十多种蛊毒的调制和解法,能够独立制作蛊毒,并且还能改进创新,用来管理这个规模并不算大的养蝎场,其实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唯一让人头疼的地方,可能是生活条件太好的缘故,她断断续续又增重了六十多斤,完全就胖成了一个气球了。
返回东官之后的我也没有闲着,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研究,我对于蛊毒和巫法已经有了相当深的理解,便没有再停留在郊区的养蝎场这儿浪费时间,而是跑到了江城一个人迹罕至的海边小岛上,在那儿感悟黄晨曲君临死前通过石中剑赋予我的传承。
一开始我对于黄晨曲君的传承并无贪念,所以才会想着将石中剑与他一同埋葬,然而当那把玩具一般的碧绿色小剑从土中挣扎而出,飞落在我的手上时,我才发现这件极有灵性的法器,似乎已经开始对我产生了认同感。
而在我们双方接触的那一刹那间,黄晨曲君这几十年来对于剑法感悟的点点滴滴,又从我心头泛起,与之伴随而来的是当初陶晋鸿植入我体内的那一滴剑元,它们在我的脑海中翻腾起舞,对决不休,让我对于力量以及杀人之术,以及对这天地法则的感悟不由得更加深刻了一层,如此不断呈现,便觉得认真修行一段时间的剑术,也很不错的选择。
此时的我对十二法门的研修,已经到了一个相当深刻的程度,已经明白了一个问题,所谓巫蛊,理论上来说其实并不比中原道术差多少,在蒙昧远古的那些大巫时代,更是远远超越,然而所谓巫术,其实是一个很讲究血脉的东西,唯血统论,只有那些大巫流传下来的血脉后人,方才能够将其发挥到巅峰极致,以**为容器,超凡入圣——巫蛊巫蛊,巫为道,蛊为术。
我虽然神魂强大,但祖上或许并没有这个血脉,或者太过于稀疏,修行至此已经算是顶峰了,另辟蹊径,或许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想清楚了这一点,我便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岛上面,面对着大浪滔滔,体悟起了黄晨曲君传承自南海剑魔的那一缕剑意来。
小妖和朵朵都给我留在了东官,免得相扰,这修行之道虽寂寞,但却并不苦楚,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多月,我也终于学会了如何将石中剑如指臂使,而这个时候我迎来了这么久的第一个客人,那便是带着一头小黑狗的杂毛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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