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车附近两公里之外,便有一处原始村庄,我本来试图过去交流一下,想一想自己并不懂藏语,便没有前往。
有人说只有到了西藏,才能够感受到这世间大山的雄浑。
这句话,真正身处其中,我方才觉得不假。
望着远处沟里那终年不化、千奇百怪的巨大冰挂、冰川,望着那然乌湖平静无澜,映衬着湖边晶莹的冰川、皑皑的雪山,我的心中,莫名就有了一些平静。
之前的时候,我有些不太理解藏民为何能够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之中,还保持着那么虔诚的信仰。
然而此刻瞧见这些美景,我却又有些释然了。
一个人开车几天,我感觉到了一种分外的孤独,而这种孤独在这辽阔的平野里被无限的放大,我躺在车顶上,望着宛如黑幕的夜空之上,繁星点点,心中莫名就是一阵安详。
我盘腿而坐,开始在这空旷的荒野之中,修行了起来。
平日里需要花上许久方才能够入定的我,此刻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已经变得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后半夜,我突然间听到了有一种古怪的声音,从遥远的冰川那边传递而来。
我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
是兽吼。
野兽的吼叫,有点儿像是狼,但是比狼要浑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其中还间杂着尖锐的人声,凄惨得很。
我陡然坐直了身子来。
我感受到了一种心悸,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我刚开始在丛林中行走的时候,第一次瞧见那蟒蛇时的情形。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的身边有虫虫,而此刻,有且只有我一人。
我在那一瞬间,有一种立刻开着车离开的冲动。
多管闲事,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贸然参与,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
我本来应该是去日喀则的,何必去一探究竟?
这种事情,还是留给赵司长他们来做不好?
我不断地劝说着自己,然而突然间,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来:“如果虫虫在这里,她会选择怎么做?”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想起了当初得知蛮莫蛊苗被一个叫做蝴蝶毒王的家伙灭掉,并且那家伙已经炼成了飞头降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的虫虫只是简单地讲了一句话。
就是干,不要怂。
如果是她在,或许会毫不犹豫地过去吧,毕竟对于她来说,生活并不是安安稳稳地混日子,而是不断地挑战自我。
一个人,只有在生死边缘,方才能够得到最大的进步。
我若不是在茅山刑堂地牢里面历经生死,又如何得以入梦,领悟到那耶朗古战法呢?
我的心中一阵纠结,然而最终还是选择了前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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