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把我父亲心爱的摩托给甩下了田里,并且害得我不得不推车下山几个小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对这个老人还是充满了敬意,觉得他应该真的是敦寨蛊苗的某一位老前辈。
然而事态的变化甚至都没有容我多想太多,就在虫虫出手的那一刻,许二爷也出手了。
他比虫虫更加简单。
伸手一抓。
就是这么一抓,有点儿像是我们夏天的时候抓蚊子一般,而在这收放之间,被虫虫掌控的那炁场一下子就爆开了,充斥了整个空间,反而是那恐怖的五彩之气,却是被许二爷给凝固成了一个小圆珠子reds;。
那小珠子悬浮在半空之中,滴溜溜的转动,夕阳的光辉透过它折射,出现了瑰丽的光华来。
虫虫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雪白如纸,身子朝着后面倒退而去,念念慌忙扶住,结果连着自己也给带到,两人滚落在地,一直摔到了那老宅的跟前时,方才停下。
一招制敌。
又是一招,有且只有一招,一如百年前洛十八战胜了蚩丽妹一般。
我跑了过去,想要把两人给扶起来,然而虫虫却拦住了我,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身子一躬到底,尊敬地说道:“我败了,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我也好知道自己是败在谁的手下。”
许二爷一招战胜了虫虫之后,脸上并未有显露出得意之色,而是长叹了一声。
叹息过后,他对虫虫说道:“我本来想隐姓埋名,不问世事,给祖宗先师守陵就是了,没想到居然还会碰到这事儿。不怕你知晓,当年蚩丽妹与洛十八交手之时,我也在现场观摩,我本名叫做许映愚,是洛十八的三弟子,学艺近百年,与你交手,着实算不得什么本事”
什么,许映愚?
听到这名字,我整个人都为之一愣,惊呆在了当场。
我其实是知道这人的,他是宗教总局的创建元老之一,早年间一直活跃在各地战线之上,近几十年来处于退休状态,不过却是作为宗教总局的顾问,对陆左多有帮助。
我之所以没有认出他来,一是的确没有见过这人,二来则是我只以为他在中央任职,却没有想到一个曾经如此辉煌的人,居然会甘于贫寒,守着这个一个毫无生趣的苗寨子里。
虫虫继承了蚩丽妹的记忆,显然也是知道这个人的,她大为惊讶,难以置信地说道:“居然是你?”
许二爷微微一笑,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继承了蚩丽妹的一部分记忆吧?
这都能够看得出来?
我已经完全叹服了,而虫虫在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也是输得心服口服,恭恭敬敬地点头说是。
许二爷仔细打量了虫虫一番,突然说道:“天色已晚,陆言和另外一位姑娘,你们请离开。”
我一愣,说啊,那虫虫呢?
许二爷看着虫虫,然后说道:“我有一些往事,要跟你讲,你若是有兴趣,可以留下来,若是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便是了。”
虫虫对许二爷十分恭敬,说左右也无事,我留在这里吧。
就这样,虫虫留在了敦寨,而我和念念却不得不下山离去,回去的路上,我不无醋意地说道:“那老头子留虫虫一年轻姑娘搁山里干嘛啊,都要谈写啥?”
念念瞧了我一眼,不由得笑了,说反正不会谈什么屁股大好生养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