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在香山县看到的一切,都是非常满意,听到他这话,便对他说道:“其实,父皇不是许了你香山县特事特办么?既然如此,你想和南洋做买卖,自然也是可以的。你可以试着看看,父皇肯定不会阻止的。”
张一凡听了,立刻就同意道:“那行,这个事情我来办!”
随后,朱标在香山县待了二十多天,时间到了洪武十年十月上旬的时候,便启程回京了。
这个时候,基本上太子来香山走亲戚的事情,终于已经不公开地传开了。
因此,当朱标走得时候,来送行的人,那是人山人海。
岭南这边的人,这辈子可能也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亲眼看看太子是长什么样的,这可是大明未来的皇帝!
另外,太子来了香山县一趟,压根没有改变什么,甚至没有公开宣传这个事情,这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肯定了驸马在香山县的一切,就让岭南这边的人更是看好了香山县的未来。
东莞何家,其实在朱标刚来的时候,就知道太子来了的消息,早就偷偷在观察。
如今,太子走了,什么都没改变,那便是尘埃落定,说明太子是认可香山县的一切。
于是,何真便发话了,对他的几个儿子说道:“我一直有教导你们,为人处世,必须审时度势,如此方能明哲保身,甚至利用时势,顺势而为,又能更进一步。”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表情严肃,盯着几个儿子的眼睛,确保他自己说得话,没有儿子在敷衍。
“如今,不管朝堂上争斗如何,皇帝肯定是优势一方,而太子,则是未来的皇帝。我已经老了,未来你们这一代,想必也是在太子当皇帝的时候要有所作为,如此可保我们何家长盛不衰。而如今来看,驸马又极得太子看重。因此,我们何家的态度,有必要变一变了。”
何家,是在何真的手里壮大起来的,他的话,在这个家族,那是一言九鼎的。更不用说,他平日里就非常强调父子、主仆的从属关系。
因此,他的说话,就算他儿子们的心中有不认可的,却也没有一个人敢反对。
此时,就听何真一个人在那说话道:“等回头,我会上书,向皇帝奏明,贵儿去东宫效命,相信皇帝肯定会乐意我们何家的表态。”
说到这里,他看向大儿子何荣道:“你呢,必须要去和驸马接触,和驸马搞好关系,支持驸马在香山县的一切。”
“这时候再贴上去?”何荣听了,忍不住质疑道。
何真一听,叹了口气说道:“确实,这个时候贴上去,其实就是锦上添花,驸马未必会有多在意。要是在驸马刚来的时候,就明确站队,甚至帮他收拾了那个原来的典史,对付了那些海盗的话,那才是雪中送炭,和驸马的关系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说到这里,他又摇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可谁能知道,驸马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本事,要不然,也不会错过雪中送炭的机会了!”
何荣听了,有点不甘心,问何真道:“爹,那是说,驸马在香山县做得那些事情,比如粮田归公分配法,还有那个食盐官府专卖什么的,都会在其他地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