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润到现在也豁出去了。
“陛下,草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当时这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来到草民的府上时,那草民府里的人都是见过的。”
张润的话越说声音越小,慢慢的几乎变成了声不可闻。
谷獸
他突然发现他这个所谓的证据,是无比苍白的。
钱士升与文震孟听到这话,心里又安稳了下来。
这个证据就等于没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他们两个就可以倒打一耙。
虽然这一次他们是占不了那西山的便宜了,但是他们今天起码可以从这个漩涡里面脱身而出。
他们怨毒地看着这个张润。
他们心里十分明白,这张润肯定是受到魏忠贤那边的威胁了,但那魏忠贤会杀人,难道他们就不会吗?
如果这种事情真的要做起来,他们这些读书人,未必就比那魏忠贤温和多少。
不出三年,他们绝对要这张润,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三年之后,这天底下不会再有张润一家,他们又要让所有背叛他们的人,都记住今天这个事情。
阉党的大臣都觉得十分惋惜地看着张润,又看了看朱由校的脸色,心里觉得十分可惜,看来今天是注定扳不倒钱士升与文震孟这些人了。
虽然这个事情之后,魏忠贤是可以报复这两个人,但是不会再有今天那么好的机会,能把这东林党两百多人一下子全部清理掉了。
张润也着急的很。
他想了想,明白拿自己府里面的人出来作证,也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他也有点发愁,这种事情双方也不可能就这样留下什么纸质上的证据。
不过张润很快就想到了另外的一个事情,脸上露出了喜色。
“陛下,既然这钱士升与文震孟说是草民污蔑了他们,那么在顺天府的过户留档又怎么说?”
“草民不过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连功名都没有,又怎么能够说服这顺天府抽走留档。”
朱由校听得这话,眼睛在顺天府尹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顺天府尹,这个事情就得你给出个说法。”
“现在这个事情也已经摆出来了,如果朕想查的话,怕是你这个顺天府就会如同一个漏勺一样,什么都装不住。”
“你若是乖乖地从实招来,那朕保证留你一条性命。”
那顺天府尹听到这里,也知道这个事情是瞒不过去了。
尤其是他看到了朱由校的眼神,心里更是惊悚,那眼神里面不带有一丝的感情。
这顺天府尹跑出来跪在地上,重重地叩头,“陛下,微臣知罪了,请陛下饶命!”
“臣听了这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的蛊惑,竟然做下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臣意志不坚,所以才有这样的行为。”
“那留档确实是微臣派人取掉的,如今那留档就藏在了臣的家中,如果陛下要看的话,臣马上派人回家将那留档取来。”
钱士升与文震孟两个人彻底呆住了,他的那些党羽眼神里,也露出了几分绝望。
这个事情搞到了现在,已经可以明显的说明,就是他们策划了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