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亲信也抬头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将军不过一只鸟罢了,倒也寻常。”
几人互相调侃了那个罗户儿几句,骑着马上了后坡。
而后坡上,密密麻麻的坐着、躺着两千多人。
这些人与之前的流贼不同,几乎全部都有正规的兵器在手,还按兵器的种类分成了好几拨,其中一拨近两百人的弓手最是引人注目。
“后路来的敌人只有两千,”庞功平的大嗓门响彻了后阵,“弓箭手不许放箭,放他们过来,让盾Q阵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主将豪气,陈二郎等属下胆气又壮了三分。
当前阵的喊杀声响起,后路赶来“夹击”的贼军已经冲到了后阵盾墙十来步的距离。
贼军弓箭手的几阵箭雨落入了后阵,前四排的斧盾手和长矛手都躲在盾墙下,而后几排的长矛手和弓箭手都低下头,把左臂上固定的圆形防爆小盾牌举到了胸前上方。
贼军的弓箭射了几轮,面对民壮的防暴头盔、防暴盾牌和防暴服几乎毫无威胁,只有五六个运气太差的民壮在手臂、小腿肚子等没有硬物防护的地方中了一箭,可最多也只突破了高强度涂层面料和特种塑料面料,受一点小伤。
“甲~!”陈二郎听到了庞功平的发令,随即大喝一声。
他麾下五十名民壮中单数号的人吐了几口气,上前半步,长矛回收了两尺距离,腰部同时开始蓄力。
陈二郎也看到有些民壮的小腿肚子正在微微发抖,他走过去就是一鞭子抽在了其中一个民壮的小腿上。
“抖什么抖?就当来了一群野猪!”
听到鞭子一响,民壮们瞬间不抖了,动作也不再那么僵硬。
流贼对破阵自有一套法子,在靠近盾墙五步时,一阵短枪和斧头被扔了出来,狠狠的砸在了盾墙上。
盾墙后的两个斧盾兵死死的用身体上的护肩顶住盾牌,盾牌下方的钢制卡槽卡入泥土三寸之多,让这一阵斧头和短枪投掷近乎无用。
“突~!”
单号数长矛兵猛然向自己的左侧三十度角突刺,绝大部分的流贼都猝不及防,而且他们大都是右手持武器,对于从左侧袭来的长矛一时无法格挡,又因为人群太过密集更无法闪身,只能眼睁睁的卡着长矛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刺~!”
双号数的长矛兵也发力向左突刺,矛尖入体身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只是两个突刺来回,飙射出来的鲜X呲满了长长的盾墙,盾牌上的高强度玻璃上也是一片猩红。
流贼们也被鲜血刺红了眼睛,不顾生死的反复冲击着。
直到有人发现盾墙前堆满了尸体和惨叫翻滚的同伴,已经无法下脚,流贼们的攻击才不得不暂缓了下来。
天上的无人机把流贼的调动看的一览无余,趁着这个机会,庞功平把突刺了七八轮的两排长矛兵撤下,后两排长矛兵交替上前,迎接流贼下一波的扑击。
刘体纯心底在发凉。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官军在被包围之后居然一点都不慌乱,而这种盾墙强度和长矛的杀伤效率也太过惊人。
“NND,他们的弓箭手竟然一直不冒头,这些人是在拿我们练军?!”
刘体纯随意一指盾墙的某处,招呼手下的几个亲信:“你们三个带三十个老营的人,披双甲给我逮住两个盾牌连接处冲击,劳资不信就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