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斗兄,在下如此的解释,可算是解答你心中之疑惑。”
杨廷枢的脸色发白,他没有想到年轻的吴帆徽,居然能够说出如此的话语来,不过他这个南直隶乡试解元也不是吃素的。
“谦珏兄,论学识,在下可不敢和你比较,谦珏兄乃是陕西县试案首、府试案首、院试案首,小三元集于一身,更是乡试解元,谦珏兄年轻有为,乃是在下学习之榜样,不过在下认为,有着一身之学问,总是要为百姓做事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乃是我读书人应该尊崇之座右铭,今日之赛诗会,在下以为这学识之交流,远没有讨论个人抱负之重要。”
杨廷枢的话语,异常的犀利,在众人看来,有教训吴帆徽的味道,更是有讥讽的滋味。
张溥此刻也站起身来。
“谦珏兄弟,淮斗兄之话语,虽说的有些过,但也是有道理的,望谦珏兄能够明白其中之苦心。”
吴帆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是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笑容。
“淮斗兄的话语,让在下感觉到惭愧,不过在下有几个问题,一直都不是很明白,若是淮斗兄能够予以解答,在下一定是心服口服。”
“谦珏兄请说。”
四周的议论声消失,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好奇,吴帆徽如此的年轻,居然敢于挑战南直隶乡试解元,那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众人想着看看,吴帆徽究竟会提出什么问题。
“那好,在下就不客气了,在下虽也是出身乡绅家族,不过幼年因为诸多变故,一直都是在村镇之中长大,那时候在下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吃饱饭,如此就是最为幸福和向往之生活了,陕西乃是贫瘠之地,这几年接连遭遇灾荒,在下曾经亲眼看见饿死路边之流民,在下所在之米脂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生活所迫,沦落为流民了。”
吴帆徽说到这里,四周已经非常的安静。
“刚刚议论到北方之灾荒,在下听到了一个最为突出之观点,那就是藏富于民,这方面在下有些不明白,有些问题需要询问。”
张溥再次站起身来。
“这藏富于民之观点,乃是在下提出来的,谦珏兄的问题,就由在下来回答。”
“也好,在下正好向西铭先生请教。”
小声的议论再次出现,不少人甚至公开说吴帆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就是陕西的小三元、乡试解元,怎么可能与南方的读书人比较。
“藏富于民之核心要点,就是减免赋税,让百姓富裕起来,这一点在下没有理解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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