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吴帆徽不下跪,马懋才不可能特别的高兴,可他毕竟是四品知府,怎么可能在一个少年面前失态。
吴帆徽迅速奉上了白银。
足足三锭白银,也就是三十两白银。
马懋才仅仅是伸手,将袋子拂到一边去,就知道是多少的银子了。
眼前这个少年的出手大方,出乎了他的预料,这三十两白银,足以维持延安府城内一户中等人家的开销了,更是能够维持寻常人家五年到六年的开销。
马懋才脸上还是不会表露出来,但他惊叹吴帆徽出手的大方,这样的人进入到官场,肯定是如鱼得水,千里做官只为财,遇见大方之人,谁不爱结交。
“谦珏,可知你为什么成为府试案首。”
“回禀恩师,谦珏能够成为府试案首,全部都是恩师栽培的结果。”
马懋才忍不住再次笑了,十四岁的少年,马屁拍的滴水不漏,的确不简单。
“非也,这都是你的学识不一般,十多岁的年纪,能够有着不一般的学识,成为县试和府试的案首,老夫都很是羡慕啊。”
“谦珏感谢恩师赞誉,不敢自得,回去之后还要认真学习,准备参加院试。”
“很好,院试之重要性,老夫就不多说了,你不及弱冠之年,就如此稳重,老夫相信你一定能够在院试之时,更加从容应对,老夫可要等着你的好消息。”
吴帆徽内心有些嘀咕,怎么马懋才说话和卢为标差不多,都是等着好消息之类的,这当然是祝福的话语,可背后的含义也是不简单的。
马懋才是延安府知府,正四品的官员,不可能青睐一名秀才,或者是童生,怕是一般的举人都看不上,但人家阅历丰富,看人是有眼光的,说出来这些话,也是为今后打下基础。
说话不过是上嘴皮碰下嘴皮,没有付出什么,会得到什么就不好说了。
“谦珏一定会努力,院试若是取得好成绩,专程禀报恩师。”
“很好,老夫是看好你的,今年九月的院试,包括来年九月的乡试,你是我延安府之人才,也一定要为报效皇上,为朝廷出力。”
马懋才的这些话说的有些大,吴帆徽差点不知道如何回答。
“谦珏唯恩师马首是瞻。”
马懋才笑了,这一次是真正的笑了,他是两榜进士,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通过县试的读书人,恩师为知州或者知县,通过府试的童生,恩师为知府,通过院试的秀才,恩师为学道,不过这些所谓的恩师,基本没有什么含金量,只有通过乡试,成为了举人,那个时候的恩师,才是真正的老师。
只有举人,才会进入到朝廷做官,才能够真正的帮助他人,说的不好听一些,也才有利用价值,能够被别人利用,也能够利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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