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对于朝臣们来说,可谓过的惊心动魄,先是闹出了吕坤所上的《闺范》疑似迎结内宫,图谋不轨,皇帝虽然下旨解释,但是朝臣们谁不是人精,这种牵强的解释又怎会有人相信?
且不说皇帝宠爱郑氏,而赐书这等明显具有警示意味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单说那后来出现的《忧危肱议》所说,便知闺范四册并不简单,郑氏隐约将自己与历代储君之母并置一起,其用心不言自明。
不过既然皇帝都下旨了,朝臣也不好多闹,谁知道那吕坤竟然在民间有如此坏的名声,百姓闻听皇帝下旨诏吕坤无罪,竟致齐聚吕坤府邸谩骂,险些引起民变!
不错,这其中虽然有内情,但是至少大多数朝臣都是不知道的,他们看到的就是因为吕坤,竟致京畿之地发生民变,如此大事,岂可轻易作罢!
所以连篇累牍的上书弹劾,也就是应有之义了,如此大的事情,吕坤一人显然不足以平息朝臣的怒火,故而弹劾的重点就转移到了皇亲郑承恩以及吕坤同党的身上了……
至于最近京中发生的锦衣卫和东厂械斗之事,都没能压过这场风波,不过想想也是,锦衣卫的事情虽然牵扯出了矿税之事,但是这矿税收的也不是他们,而是地方豪绅,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加上皇帝认罪态度良好,区区三天的时间,便诏将此次矿税的一干人等具下诏狱,严惩不贷,所以朝臣的注意力,自然也就再度回到了吕坤一案上面了。
“殿下,奴婢不明白,您不是说皇上最善于用别的事情转移朝臣的注意力吗?怎么这次……”
书房当中,王安看着朱常洛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一边研墨一边开口问道。
虽说太祖皇帝早有明令,宦官不得干政,但是事实上,历朝历代就数明朝宦官干政最严重,不过不同的是,明朝由于体制原因,宦官虽然干政,也不可能有实质性的权势,他们的权力依附于皇权,所以永远是皇家最忠诚的助手。
即便是后世如魏忠贤这等权倾朝野的大珰,也是被崇祯一道诏命给免了职,最终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由此可见,明朝的宦官是难以对皇权造成任何威胁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皇权,或者说君权的延伸,当然,基于君权和臣权的天生对立,历代宦官在士大夫当中的臭名声,也就情有可原了!
不过虽则如此,任何一个有远见的皇帝都不会放松对于宦官的培养,大名鼎鼎的司礼监,本职工作就是干这个的,不然一个个大字不识的内宦,如何能够扛起大旗和外朝的内阁乃至六部抗衡,从而贯彻皇帝的意志呢?
朱常洛手头没有司礼监这样的机构,只能亲自上阵,慢慢培养王安的政治敏感性,为未来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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