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朱常洛瞧不起他定国公府,而是定国公府在朝廷的地位,着实是尴尬的很。
作为大明朝最高一级的勋爵,京城中硕果仅存的国公,定国公府行事无比低调,几乎没有什么消息出现,当代定国公徐文壁在朝堂上几乎就是个泥雕木塑,鲜少开口参与政事,迫不得已的时候,也是随大流说上几句罢了。
应该说,定国公府最大的作用,就是朝廷的吉祥物!
不错,就是吉祥物!
徐文壁最大的作用就是,代皇帝出席各种祭祀活动,包括重要的册封典礼等等。
尤其是这些年皇帝缩在深宫当中不愿出门,储君之位又空悬未定,所以各种先皇帝的寿辰,祭祀,都是由定国公代行的。
除此之外,就连军队这块勋戚的自留地,徐文壁也不常插手,不然的话,也不会轮到费甲金出掌中军都督府。
更何况京师和南京不同,都说南京城是勋戚集团的最后一块阵地,不是没有道理的。
南直隶是勋戚扎堆的地方,留下来的都是老牌勋戚,而文臣的主要力量不在这里,所以在南直隶,勋戚集团和文臣集团尚能做到平起平坐,但是在京城,可彻彻底底的是文官集团的地盘。
想想费甲金堂堂的中军都督府都督,手握重权的正一品的大员,就品级而言比六部尚书还要高上一品,但是却不得不为了几个卫所的军饷而四处奔波,便可知勋戚在京城当中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种种原因之下,朱常洛才直接问魏国公府在朝中有哪些交好的官员,而没有问有哪些交好的勋戚……
但是听陈良弼的意思,在他心中,朱常洛要查办魏国公府,这勋戚方面的压力,竟然能比文官更大不成?
“殿下容禀,这定国公府这些年虽然低调,但是却并不代表定国公府弱势,定国公府在京城勋戚当中的地位,甚至比魏国公府在南京勋戚当中的地位更高!”
陈良弼也看出了朱常洛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倒不是说定国公府比魏国公府强势多少,理论上来说,定国公府和魏国公府虽然分为两府,但是同出一脉,而且更重要的是,魏国公府是承自中山王徐达的嫡脉,而定国公府却是承自徐达的幼子徐增寿,所以无论过去多少代,定国公府的根都在魏国公府。
加上京城乃是文官的大本营,所以定国公府的势力和名声一向都不如魏国公府,但是如今却是不同。
这一代的魏国公徐弘基刚刚承继魏国公,甚至刚刚不过双十之龄,而定国公徐文壁却是徐弘基的长辈,继承定国公之位已有多年,威望和手段自然都比徐弘基要厉害的多。
当然,这不是陈良弼将定国公府慎重的择出来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定国公府在京城勋戚当中的影响力。
顿了顿,陈良弼继续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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