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堡之外,整个四城联合因这讲话,有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些叛军——
他们已经在首都抢掠了足足一个日夜之久,原先,在看到节节败退的征战骑士们的一番表现。
这些叛乱骑士心中只觉得稳了、国家就将在他们手中改朝换代,而他们、将成为从龙功臣,却不料——
「什么?诸国围攻?是这天以来……我们做得太过火了吗?」
叛军从商人的许诺中,是他们会透过暴乱、来使得监正院失去威信,从而使得商业联合会取得政权、届时,他们将会得到一笔不斐的马克、并被允诺晋升、获得封地不等的奖赏。
但他们却比任何人都没去想到,伤害他国国民、引动的,竟是泰拉多国的出兵制裁。
如今这些人只想到……等到敌国援军抵达,卡西米尔会不会在这波围攻之下亡国,他们并不清楚。
但他们这些有伤害他国国民嫌疑的「叛乱份子」,必定是会被作为平乱余党给消灭掉的。
「完了、完了,我们这样下去会输。」
「那些商人骗了我们!该死,必须逃出卡瓦莱利亚基!」
「这可是叛国罪——这是会株连家族的呀?」
其中绝大多数人在冒出这想法之后,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保住个人性命、其次是后悔,廉价买来的忠诚,也同样能被廉价的卖出。
现在,只要给他们一条认罪协商的道路,他们就可以反过来攀咬当初劝说他们的人。
当然,西里尔自知给不了、也不愿给这样的许诺——但震撼士气的效果依然是卓越的。
全体叛军已经从继续烧杀抢掠、会一定程度上联合剿灭征战骑士的状态,变成了人人各怀鬼胎、都想要找机会脱身的心思。
事实上,在西里尔刺杀了那高阶叛乱骑士后,商业联合会也曾试图派遣从泰拉各地聘来的军事顾问、试图进入叛军中构建指挥体系。
但是,这些老兵油子可不是区区「外人」能够指挥得动的、更何况如今人心浮动的时刻,自然更难重建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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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散在城中的征战骑士们则是精神为之一振,他们都从西里尔的讲话中、得到了确切的导引。
至少,他们现在已然知道、自己要前往何处归建……
虽然说监正会内部出现叛徒这事,确实让所有听见「真相」的骑士们,感到由衷的愤怒,但作为职业军人的他们,依然有着顽强的心智、并不会因为情绪而影响战斗。
知道在战场上分神、会是怎样的问题,没人比他们更加清楚——作为军人的职责,就是咬着牙、完成任务。
并与袍泽们一同撑到光荣胜利的那一刻,除此无他。
现在、他们有了与大部队会合、然后收复这座城市这个大目标,就不再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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