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虞帝上罢早朝,正在御花园中歇息,身旁有皇后与一干嫔妃相陪,忽然眉头一皱,面上掠过一层阴云。
身旁皇后虽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生的雍容华贵,正是太子圣母,忙问道:“陛下何故不喜?”
虞帝饮了一口御酒,淡淡说道:“无他,只是想起一件旧事,不能释怀罢了。”
皇后十分善解人意,却不问那旧事为何,只说道:“前些日子太子入宫请安,说是陛下派那十八皇子领兵镇守幽州青州之地,臣妾寻思幽州已有老五镇守,如此一来,岂不是……”
虞帝淡淡一笑,说道:“太子倒是有心!”
皇后心头一惊,知是虞帝已起了戒心,忙道:“太子也是怕臣妾烦闷,说些闲话,无意中说到此事。”
虞帝道:“他有那功夫入宫闲话,不若多花精力处置国政。百姓们骂朕是昏君几十年,他做臣子的,也该为朕分忧才是!”
皇后面色蜡黄,已知弄巧成拙,不敢再言。其余嫔妃们自是战战兢兢,皆是低下了头,却大多在心头暗喜。
虞帝道:“罢了,朕不过有感而发,并无他意,你们不必多想!起驾!”站起身来,缓缓而去。
皇后待虞帝走后,面色变得铁青,冷哼道:“回宫!”拂袖而去。
虞帝回的寝宫,兀自深思,忖道:“怎会有法相级数的和尚入城?难道大菩提寺终于对朕起了戒心么?”
那和尚一路行来,来至柳观白府前,微笑打门,自有门房迎出,说道:“劳烦通禀戚真人,就说弟子罗海求见!”
过不多时,罗海和尚已然向戚泽合十行礼,说道:“弟子罗海拜见戚师!”
戚泽望着那和尚笑道:“原来是你!你怎知我在此地?”
罗海和尚笑道:“是敝寺方丈下了法旨,命弟子前来请戚师往大菩提寺一唔!”
戚泽皱眉道:“哦?竟是窥性方丈亲自下旨么?不知大菩提寺可是出了甚么事情?”窥性禅师知他要上参佛法, 定会去大菩提寺求取《大般若涅槃经》一观,补全修行法门,但此事全靠机缘,缘熟则成,主动派罗海和尚来请,只怕是大菩提寺出了甚么大事。
罗海和尚得戚泽传经大悟,修成法相,举手投足之间更见从容,说道:“伏龙山一别,方丈将那炼魔宗黑袍、五毒教乔三寿与阴山派图门绝三人带回,关押在寺内,过得这些时日,魔道之中已然蠢蠢欲动,据说炼魔宗、五毒教与阴山派三派已然联手,要劫回三人,此时敝寺之中已然风声鹤唳,因此方丈大师特命弟子前来,求请戚师出手相助!”
戚泽眼珠转了转,笑道:“只怕窥性方丈非是要我之助,而是要借我手中那一盏古灯檠了!”
罗海和尚面色不变,合十道:“佛火心灯乃那烂陀寺第一至宝,威能无穷,亦为佛门镇压邪魔之圣物,还请戚师看在同为佛门一脉的份上,出手相助!”
戚泽道:“图门绝与乔三寿倒也罢了,那黑袍手中还有炼魔壶,乃是炼魔宗传承之宝,炼魔宗定不会放弃。既然窥性方丈相召,我自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