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魁奇道:「方才动手之时可不见那厮有如此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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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泽道:「是因为有罗海在,那魔女才不敢放肆!」罗海依旧在佛灯之中参悟《愣严咒》,那魔女定是有法子感知其气息,才刻意收敛神通,示敌以弱,但戚泽法身亦有微妙感应,若是唤出罗海,也未必能将之擒下,反有不测之祸!
亢元芹怒道:「原来镇北王妃真是魔女所扮,小小幽州城怎会有两个魔女潜伏?难道也是那赵灵涵不成!」
戚泽摇头道:「非是赵灵涵,假扮王妃的魔女神通路数与炼魔宗截然不同,绝非是炼魔宗之人!不知亢前辈可知道那魔女运使的一股粉红色真气,是何路数?」
亢元芹乃是一位奇女子,慨然道:「我见识不多,认不出那厮用的甚么路数神通。」
戚泽道:「镇北王确是死在那魔女手中,魔女是贪图镇北王身上虞朝气运,杀死镇北王之后,趁机炼化了万民愿力,增厚道行,她所使神通之中便有万民愿力加持之意!」
亢元芹道:「原来如此!只是她与镇北王成婚有不少念头,想要下手自有许多机会,为何偏偏选在这个节点动手?」
戚泽道:「据戚某推测,恐怕是镇北王治理幽州有功,百姓起码不必受那战祸之苦,因此民心归附,气运之力大涨而至巅峰,这才引得那魔女下手!」
亢元芹叹道:「这便是了!可叹那镇北王还以为亢俪情深,殊不知害他者便是他的枕边人!所以说那些俗欲情爱有甚么好?还不如练气修道,求一个长生久视!」
戚泽道:「世人眼中只有酒色财气四字,若无玄妙机缘,岂能脱离这世间的大苦海?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看得透?若说贪欲,我等苦求长生,又何尝不是贪图?」
亢元芹笑道:「还是五行宗掌教弟子会说话,我便说不出这等文绉绉之词来!」
戚泽道:「如今两路叛军围城,当务之急是要击退叛军,不
然一旦幽州城失守,整个幽州糜烂,接着便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亢元芹道:「我大天罡门掌教早就定下门规,不许门人弟子参与俗世王朝气运更迭争斗之事,不然我回师门搬请救兵,只消来一位法相级数,也无惧那平天道妖人了!」
戚泽道:「平天道倒还好说,只是不知圣母教又派了甚么高手前来。」
亢元芹道:「我对兵事一窍不通,幽州城之事还是由戚真人做主罢!」
戚泽也知此乃非常之时,只好当仁不让,说道:「烦请前辈将慕容兄弟唤来!」又唤出焦魁,吩咐道:「焦兄去寻那柳观白,传我之令,命他即刻来此!」
过不多时,柳观白与慕容弟兄依次到来。柳观白见了戚泽,又是跪倒在地,又是放声大哭,戚泽对他心意变化了若指掌,忖道:「这等凉薄之辈,也无缘大宝!只是眼下还需借他之力。」说道:「宫师侄之事我已尽知,他为你而死,你也该继承他之遗愿,为他报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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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观白咬牙切齿道:「弟子就算赴汤蹈火,也要为宫师兄报此大仇!」
戚泽道:「好!镇北王已死,幽州城中唯有你身具皇朝血统,便由你出面,召集城中兵将,准备守城事宜。慕容世家从旁协助,如有不从,尽数诛杀!当此之时,只能行非常之策!」
慕容玄修炼不成,对兵事政事却是拿手,立刻道:「戚真人所言甚是!邪教叛军压城,难免有卖主求荣之辈,须得一一甄别,尽快镇压,一来安抚人心,二来震慑宵小!我慕容世家愿助十八皇子!」
戚泽道:「好,我与亢前辈就在城中坐镇,若有修道人作乱,自会出手,事不宜迟,你等速速行动!」
柳观白一朝大权在握,兴奋已极,立刻收拢王府之中兵将,复又发出诏令,命城中镇北王旧部尽数来投,否则格杀勿论。
柳观白身为十八皇子,镇北王一死,终究占据大义之名,过得半日,已有近半镇北王旧部前来投靠。慕容玄又拟出一份名单,其上俱是平素贪赃枉法、构陷同僚之辈,柳观白也不含湖,立时发兵,将其等一家老小尽数逮捕下狱,一时之间,幽州城中风气为之一清。
不提柳观白与慕容世家整肃政事,布置守城兵战之事,戚泽与亢元芹坐镇王府之中,亢元芹只管出手降魔杀人,自寻了一处静室静坐,果然丝毫不管外事。
戚泽就在镇北王书房之中落座,筹思镇压叛军之事。两路叛军最根本之要害只有那几个修士,只要将之击杀,叛军之势自然化解,他有罗海、法身与焦魁之助,平天道若无新的天师前来,自然无虑,但加上圣母教就力有未逮。
只怕平天道与圣母教暗中结盟,成了首尾互助之势,那便不大好办。何况平天道都出动了法相级数天师,圣母教定也有高手驾临,全力斗法之下,只怕是一场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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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魁道:「我受佛火炼体,再参悟《金刚经》,颇有所得,只是横亘于心头,似得非得,似悟非悟,也不知是何道理!」
戚泽道:「那便是有所得了,只是机缘未至,不能现于眼前,譬如道家以不知道为得道,知道反为失道,便是这个道理了!经义之中有何不懂之处,我来为你解说。」
一任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