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婚宴上,少见的安静……
许多桌武官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但宴菜都还未上齐。
其他醒着的人低着头闷头吃饭,酒水都不敢放在桌上……一个硕大的身影犹如一只嗜血的猛兽,在宴席间穿梭,所到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血狼晃荡了一圈,没人再敢与他敬酒,这才笑眯眯往回走……
与其和他们慢慢玩,还不如主动出击。抱歉了各位,老子赶进度!
这夜,新郎酒桌单挑数百人的事迹,为血狼镇国四武之威名又添上厚厚一笔。
“皇上,我吃的差不多了,先回去洞房。”血狼回到主桌,悄咪咪和皇上挑着眉说道。
“恩……”皇上今晚高兴,和几位老臣子喝得也不少,但脑子理智还在,眯着眼睛看着血狼,沉吟着,“贤弟这么早回房吗……”
“皇上……”血狼明白皇上的意思,涨红的脸摇头晃脑悄声道,“您也看到我刚才喝了多少,这里所有人也看到我喝了多少……此番回到房内,必定倒头便睡酒醉不醒……”
“朕明白了。来人,扶驸马回房!”皇上点了点头。
既然一开始就信了血狼,合作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继续选择信任他。
按目前他观察所得,血狼确实为可以信赖的一员心腹爱将。哪怕真的和裳容擦枪走火,也能将眉千笑的身份告知他,君有后汝不得多有想法。
两位太监匆匆赶来,扶起沉重的血狼往内房走去。蹒跚间,血狼还把路上一桌给磕得七零八落,足够抢眼。
来到门口,由宫女接过血狼,一套入洞房的习俗后,血狼终于踏入新房。
屋内满堂红,映眼熏人醉……
这么喝法即便是血狼也真有几分昏沉,当入了洞房,怎感觉更朦胧了几分。
他的眼睛迅速被坐在床边的人影吸引,她红艳的婚袍镶金披银尽显华贵,但又完美合身,将盈盈可握的细腰和错落有致的上围勾勒无遗。侧坐彷如无处安放的腿延绵如绫罗轻置,无需确认便可确定内里藏着一双笔直修长毫无赘肉的大长腿。
这身比例,但凡是个男人都血脉喷张。
“血狼将军,你喝多了?”
被一声唤醒,血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到新娘子的身旁,显然是有点被这里的气氛给迷糊涂了。
“不碍事,我一介莽夫,酒肯定跑不了的,等会运功散散酒气便可。我们这边也快快走完程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方便,我先出去了!”
说罢,血狼慌里慌张来到刚才作响的窗户,打开窗口。
“将……不对,驸马你怎么从这边走?”李裳容匆忙整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裳,抹去乱她心智的气息,低着头问。
“从门口走不就让人发现我们没有同房!我出去找个地方歇一晚,明早自会回来,你不用担心。”
血狼说完,做贼一般心虚地翻出去了。
李裳容对着窗户愣了好一会,默默一笑……血狼真乃正人君子,那犯浑的模样竟有几分可爱。
……
血狼翻出窗外在黑夜中如倒地葫芦翻了几个滚,狼狈地滚到就近草丛,这才后怕地长舒一口气。
太可怕了……绝世美女太可怕了!比10个张三癫围着他跳舞还可怕!
“堂堂镇国四就这么‘滚’出来?”
一个声音从旁边惊疑发出,血狼并不意外,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洪七好小子!你对窗口这一石头扔得好啊,不然老子可要坏事了!”
“石头?我扔什么石头?”蹲在这里的丐帮南京分堂堂主洪七也才刚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洪七会来这里也是血狼约的,瞪着那双天生眼仁细小的恶眼,用眼神让血狼说明白怎么回事。
“不是你扔的吗?算了,你稍等一会,我这身份不能在外边被看到!”
血狼说完,又带着洪七来到一处无人偏殿。血狼跑去换了一身早早准备好的飞鱼袍,再恢复容貌……
等血狼以眉千笑的样子站在洪七面前时,洪七张着的嘴合不拢,终于相信眉千笑没拿他开玩笑,血狼真的是眉千笑……
但这样的事实对他打击也很大啊!
镇国四武血狼和魔教教主月是同一人不说,但北境咽喉之重地交给这种天天赖在拱卫司好吃懒做的家伙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货都多久没回过北境之地了!!要是匈奴入侵,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愣着做啥,还不快走!”眉千笑已经走出偏殿,回头看洪七还在发呆,忍不住催促道。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放着人生大喜的洞房花烛夜和这王八蛋搞基,啊呸,和这王八蛋干活,竟然还敢给老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