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猜得差不多了。任你们行让我们托给你的玩意是个扳指,以他的身份这扳指应该是门派信物……所以你是最近新上任的教主,原‘日’、‘月’、‘神’三护法中的‘月’,没猜错吧?”徐洛青继续道。
靠,都忘了这货开青楼只是业余爱好,偷东西才是本职啊!本着贼不走空的职业本能,师傅托他们交给他的扳指怎么可能没打开来看过!
“既然已经猜到,还问那么多做啥?”眉千笑不高兴道,有种被羞辱的快感,啊呸,怒感。
说完就见徐洛青瞪大了晶莹透亮的眸子,一脸吃惊地看着他。
“不会吧,真的吗?那街边五文钱都不值的地摊货扳指真是你们的门派扳指?我刚才说的只是随口胡扯的……你们教上下的审美真的都很有问题啊。”徐洛青吃惊转为鄙视,摇着头道。
啊……终于暴露了啊!眉千笑丢脸无比,尴尬得手呈鸡爪状,脸上像塞进嘴二十个柠檬浓缩汁一般酸爽。师傅,没钱就不要买地摊货装大头啊,传出去您老脸皮厚不要脸,但丢脸的是弟子啊……
“你就当是我自己自首的,忘了那扳指吧……我明天就砸碎扔长江里。”眉千笑缓过来后颓靡道。
“当真人不可貌相。”徐洛青确认眉千笑就是月之后,撑着脸凑过来十分不客气地细细打量,“见面不如闻名,邪酷鬼魅的月本人居然长这德性……”
“我长这样还真是对不起啊!”
“开玩笑啦。”徐洛青痛快笑开怀,伸手挑了挑眉千笑的下巴,“其实长得也还人模人样,只是月的名头传的太骇人听闻,才让人不经意间失望罢了。”
还不是在表达你失望的意思!你还是别安慰了,越安慰越伤人啊!
“既然你已知道我是月,难道不怕我在这杀人灭口?”眉千笑没想到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没有半点害怕。
而且这人和朝廷的关系实在太奇怪了,如果她是朝廷的人,不该早把他的身份告知朝廷,他还能在拱卫司混那么久吗?
“你要动手,在江东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徐洛青倒是看得透彻,重新坐好慢慢品茶,“而且你杀了我也得不到啥好名声,顶多只是清理门户,洗不了白的。”
“清理什么门户?我若有一个开金凤楼的小弟,我他喵还让日月神教建在鸟不拉屎的白木崖搞毛线啊!”
不愧是能掌京城数一数二青楼,文能御姐武能盗帅的人物,刚才一阵对话下来他发现这人很难捉摸虚实。
他再三思索后,决定还是如实相告。毕竟对方早就知道他和冯俊志的身份,却没告知朝廷,她的身份和位置恐怕不是和朝廷百分百搭在一条船上。
这情报,也当做和对方隐瞒冯俊志真实身份的遮口费吧。
“没错,我干的。申安翔几人也算是我杀的。”
徐洛青听闻这个消息,眉色不动波澜不惊,继续喝茶,示意眉千笑接着说。
盗帅目前知道了自己很多情报,但眉千笑对盗帅依然几乎一无所知。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盗帅不是薄祜那头的人……否则她不会去动九彩琉璃珠。二皇子那边可是有离泉坐镇,根据离泉死前所说,他和薄祜应该是合作关系。
故而眉千笑决定把薄祜一事全盘说出,借盗帅的嘴让朝廷警惕这个潜在别有用心的势力也是不错的选择。
要说薄祜的事情,又得从头说起。加上叙述过程中徐洛青有许多疑问需要眉千笑解答,他们这一聊居然聊到了后半夜之久。
“潜龙五仙……原来不止是个传说。这个组织竟然操控了那么多恶事,确实不得不防。”徐洛青面色凝重,“难怪之前我暗查江东吴王府,暗藏许多武功高强奇人异士……特别是那观天居士,名不见经传,却难缠得很。”
“大家把话说开了,那九彩琉璃珠我也协助拱卫司弄回了南京,你我没有成敌的理由。今夜之后,我将前往西域金盆洗手混吃等死,互不为难可好?”
“金盆洗手?不回来了?”徐洛青挑了挑眉,眼中水盈流转,似有些许不舍。
“不回来了。”眉千笑苦笑一声,此地以后便是太子妃居住地,他回来徒增伤悲有何意思,“想我你可以去找我啊。”
“呸,谁会想你。”徐洛青嫌弃道。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九彩琉璃珠听闻失踪多年,你是怎么重拾线索追查出来它在吴王府?”
吴王府那头留下许多让眉千笑想不明白的地方,犹如许许多多断开的木条,却缺了几块关键的部分。若是能找到那些缺失的部分,他觉得这些奇怪的偶然一定会连接在一起……
其中九彩琉璃珠重现也是一个奇怪的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