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顺作为封疆大臣,竟祸害一方,必须严惩!”
“拱卫司的锦衣卫蒙冤落狱,褚大人你们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卢安顺贪赃枉法,连锦衣卫和外宾都敢抓,真是胆大包天,罪大恶极!祝褚大人旗开得胜,莫让好人遭罪!”
一众大臣,无论和卢安顺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全都见风使舵,朝快步离去的褚卫武等人加油助威。大是大非之前没什么好为卢安顺说话的,但之前踩了拱卫司几脚的赶紧给找回些关系,纷纷为拱卫司说几声好话。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眉千笑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是蒙冤落狱,分明玩的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要说无辜还真有点过分了。可现在揪出大鱼,人家好歹也能扯上半点功勋,甚至看皇上之前一直老神在在的样子恐怕还是皇上在幕后安排,这时谁还不会做人?
一时间朝殿上对拱卫司和东辑事厂各种敬仰如长江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
“你还敢嘴硬?”
地牢中,卢安顺身旁的爱将骆远航见眉千笑依然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爽,上前就要揍人。
但被卢安顺拦下。
“不要动粗,不要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外伤的痕迹。”卢安顺说道。
“为什么?难道这种人大人还打算放他回去?他若将秘密带回京城,大人必有后患!”骆远航不解道。
“他是皇上的人,此次风波皇上必定要找他。万一他的尸体上有其它外伤,这人又被我抓入牢房,到时皇上必定会怀疑我滥用私刑致死,一个不小心还会怀疑我故意杀人灭口。”卢安顺心细道,“不能给皇上太多疑心,要做就做得滴水不漏。”
“那该拿他怎么办?”骆远航怒气未消道,他老早看着人不爽了。
“武昌府水患严重,加上翟文耀苛扣赈灾资源,导致人畜伤亡惨重,横尸遍野,无可避免地……武昌府出现了重大瘟疫。”卢安顺眯着眼,冷冷看着眉千笑,犹如在看一个死人,“武昌府刑房中也关着感染了瘟疫的犯人,没有及时发现,关在刑房中的拱卫司一行人也因此感染瘟疫,不幸罹难。”
“哈哈哈哈……”刘兴闻言忍不住大笑,“就凭你?瞧你这阶下囚的鬼样子,卢大人可是巡抚大人,你才是臭鱼烂虾!就你也配用‘对手’这个词?我告诉你,你的鬼把戏全在卢大人的猜测之中,从头到尾你都逃不出卢大人的五指山!”
“呵……”眉千笑鄙视一笑,看了看四面墙道,“卢安顺还真就是个臭鱼烂虾,和冥尘一党的核心连边都挨不上,否则怎么会傻乎乎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
“你怀疑卢大人也是叛党?”刘兴走前几步问道,这人一下关注贪污,一下又关注乱党,实在让人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查看赈灾情况只是顺带,依我所想,既然可能和独明、魏兴朝的保护伞有关,在这里或许能揪出冥尘一党的蛛丝马迹。但我的想法是落空了,冥尘的人可不会像卢安顺这般直愣愣来找我玩……嫌命长?”眉千笑摇头晃脑道。
查冥尘一党才是他真正花大心思主动办这事的原因。广江这片地方的水患多年无解,之前还经历过独明处理,所以他怀疑很可能和冥尘一党有关系,这已是他挤破脑袋能想到少数能查冥尘一党的方向。要不是如此,真要解决赈灾的问题他另有奸计,何须把自己也搭上来。
这点是秘密,他连皇上都隐瞒了。毕竟如果真让他查到线索,他即便使出武功也不会放过这个卢安顺,皇上不知道他的目的到时身份暴露的问题或许还有办法隐藏。而且若让皇上知道他对调查冥尘一党这么上心,这和他既怕死又对工作不上心的调调很不相符,难保皇上起疑心。
冥尘一党甚至都不提点卢安顺小心自己,说明卢安顺知道的东西相当有限,这种边缘人物对他来说毫无作用,连当人质逼出点冥尘一党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确定卢安顺只是臭鱼烂虾,那他就没必要暴露太多了,让该忙的人忙活去。
“我看你确实嫌命长。”刘兴拍了拍桌子,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