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唐老。”陈瑞亦坐正回复，“我们正在谈论防区的事情，我——”

唐青柳老爷子叹了口：“唉——”

陈瑞亦立刻感觉到不好，将自己的话头掐断，问道：“定了？”

唐中和余哲没听到电话那头唐青柳老爷子的叹气声，但从陈瑞亦问出这两个字的颤音上，也感觉到不好的兆头。

“嗯。”唐青柳老爷子鼻音气很重，显然心情不好。“我准备给你们打电话就是要说这个的。金平防区和南红防区我们都没能争取到，分给我们的是翡翠防区。”

这次唐中和余哲听得都很认真，唐中甚至身子都倾斜了过去，向陈瑞亦靠近。

“翡翠防区？”唐中以为听错了，追问了一句。

陈瑞亦将免提打开。

唐青柳老爷子的声音一下子变大了。

“就是翡翠防区。命令马上就正式公布，不可能更改了。”唐青柳老爷子语气中有三分悲壮五分幽怨和两分无可奈何。“调防部队必须在接到命令的十二小时内将先头部队调往前线阵地并完成换防。其余部队必须在一周之内全部就位。防区内原驻防部队负责协助地方政府将全部军民完全彻底转移到长江南岸城市，以及魔都，转移工作立即开始，在一周内应完成，最长不得超过十天。”

唐中低语道：“坚壁清野。”

“坚壁清野是应该的，”余哲接着发言，“但这么多人，用什么转运？”

唐青柳老爷子说：“主要依靠火车和汽车运输，公路系统和铁路系统会全力配合这次大转运。我马上上飞机，直飞驼峰机场。将在腾冲建立防区指挥部；征波和征靖已经分别从镇江、魔都起飞，各带领一支作战部队，飞往芒市机场，并在芒市建立前线指挥部，所部将于今夜佛晓之前到达前线，并接管防务。

“重点是瑞丽江到怒江之间的防御工事。

“嗯，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唐中立刻汇报道：“我们原计划是黎明飞山城的。”

“既然要在西南第一线守国门，那就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来！我们在黎明时直接飞驼峰机场。”余哲插话进来，语气坚定，难说这态度是做给谁看的。“在南宁、在长沙，我们孤注一掷团结义无反顾，经过浴血奋战，成功的战胜了丧尸群。在翡翠防区，我相信我们依旧可以再创辉煌。”

余哲这话里信息量其实非常大，不同人能听出完全不同的意味。

唐青柳老爷子似乎被点燃了战斗热情，他大声回应道：“好！我老头子就陪你们疯一把。黎明时分咱们驼峰机场见。”

“驼峰机场见，爷爷。”唐中作为代表跟唐青柳老爷子道别。

陈瑞亦关上手机，扭头问余哲：“你确定要将所有物资都运往翡翠防区？”

余哲点头，态度诚恳而坚定。

唐中反应快一些，很快就有了猜测，小声问：“你是担心物资的安全？”

陈瑞亦想了想，摇头道：“不至于吧。山城那边还是很安稳的，起码阿哲选的避难所是在长江北岸，丧尸群要攻击到长江南岸必须突破我们前线的防区。而且，现在西部大搞坚壁清野，也不必担心难民潮。没有难民会抢咱们物资，难道怕别的势力侵吞？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