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叶淮擦完屁股的叶松柏提着棍子一路无人阻拦地来到叶淮居住的小院,望见小院中空无一人,唯有练功房紧闭,不禁一愣,旋即,脚步加快,吹胡子瞪眼地一推门便见儿子叶淮正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在他旁边,左边一具阴森森的白骨安静捧刀,右边一具着纱裙的骷髅摇扇扇风,另有两具白骨跪坐在地正在小心捶腿。
“哐啷。”
木棍落地,滚到一旁。
面对被四具白骨环绕伺候的爱子,心中纵使有千万句怒吼也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叶松柏嘴巴哆嗦了数次,方才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
“你!你!你怎么会召唤白骨?!”
边说,叶松柏还不忘反身将门关上,落锁。
做罢,叶松柏犹不放心,反手便在门上设置了几道禁制。叶淮默默地盯着自家神色又紧张又激动又想落泪又恐惧的父亲看了许久,方才随手撤去故意摆出来的白骨,反问道:“看来父亲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我大梦一场,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竟然能召唤白骨,这样的诡异事情儿子我可是花了不短的时间方才接受。怎么父亲你一眼望来便晓得这是儿子我召唤的?”
“这……”
叶松柏张嘴语言,却只吐出一个字便面露痛苦地痛哭了起来。
与天生少了笑神经的面瘫儿子不同,叶松柏一直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只是像这般掩面痛哭到快要断气的模样,叶淮还是第一次看见。
安抚了两刻钟,叶松柏方才勉强恢复,面对叶淮的再次询问,他却只说了三句话,道:“这东西看着恐怖,却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天赋,你要珍惜。我本以为你是没有继承的,却不想你突然便继承了。这东西是宝也是害,既然你已经觉醒了这天赋便好好使用吧,只是在尚且弱小之时勿要让他人晓得了,否则为父倾尽整个叶家也保不了你。”
“母亲……”叶淮低声呢喃,有些出神。
在叶淮的记忆中,母亲扶摇是个若水温柔的美好女子,却也是个如风一般捉摸不透的神秘存在,整个叶家,没人知道叶淮的母亲到底姓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更没人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父亲,母亲她到底是什么人,她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么?”叶淮不禁问道。
叶松柏对外的解释是其夫人扶摇重病恍惚,坠崖而王。
叶松柏抹了抹眼睛,长叹一声道:“我早告诉过你了,你的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若是有缘,来世咱们一家还能团聚。”
说罢,叶松柏便撤掉禁制,推门走了出去。
不知是否是叶淮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父亲的背影似乎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都说有其父必有子,叶淮本人固执,叶松柏的性子也是不遑多让,叶淮十分明白,无论自己如何追问,父亲什么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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