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姚翝问起将军府的事,显然是与苏妙真姐弟有关,柳氏也不敢疏忽,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长公主看起来并不像因世子之病,而迁怒于你们,反倒对守宁儿十分喜欢?”
姚翝说到此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守宁为什么会溜到陆执院子?”
西城事发当日,将军府的世子举止有异,且最后好似与他女儿十分亲近,令姚翝至今想起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柳氏觑了他一眼,忍了又忍,没将姚守宁说过喜欢世子的话讲给他听,深怕他受刺激,只道:
“总之长公主看起来不像是因为世子的病而生气,还曾说过要去南昭拜访我父亲。”
她说道:
“我准备明日就修书一封,让人送去南昭,求我父亲出面,看看能不能寻到些人情。”
柳并舟当年曾入读子观书院,是大儒张饶之的入室弟子。
只是这些年来他韬光养晦,为人低调,从来不曾对外宣扬他的身份。
不过张饶之的大名天下文人墨客都十分崇敬,大庆之下,文人都以能入读子观书院而骄傲,甚至朝中至今还有一批同出子观书院的文官,相互结党,往来亲密,被人称为子观派。
要是抬出柳并舟的名号,说不定真能解姚家之危。
姚翝点了点头,也说道:
“我看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儿。”
他其实想说邪门,不过他向来知道柳氏忌讳,便识趣的没去触她底线:
“将军府闹蛇,照你所说,这明显是有人特意为之,刘大之死,说不准也是如此。”
柳氏也道:
“我也觉得妙真那天说的话是对的,说不准这刘大早就死了,却有人故意装出刘大样子,送他们入城。”
“而妙真姐弟糊涂,认错了人,事发之后,此人卸去伪装,再躲藏起来,此事便天衣无缝。”
这个问题姚翝也想过,不过却觉得仍有漏洞。
因为若是人为,又有谁能保证那名叫张樵的男人必定发疯,且最后会被陆执杀死?
他孤身一人,姚翝近来几日都在查张樵生平,却实在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此人父亡母逝,虽说好吃懒做,却又小有薄产,不赌不欠钱,实在找不出有什么被人收买之后,愿意以命去设计人的痕迹。
总而言之,姚翝认为此案是针对陆执而来,却又想不通张樵为何会突然受马冲击而发了疯病,最终死在陆执手上。
再加上刘大之死,依姚翝经验看,不像是死于凶杀,整个事件给姚翝一种事情透着邪门儿,仿佛有妖法作祟的诡异感觉。
马车驶动,夫妻俩一路说着话,回了家里。
家中姚守宁还在等着,见到父母回来,都十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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