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与云团对视一眼,对各自的心思了若指掌。
他们在这不时蹿出一辆马车几匹马的官道之上,半点事没有,已经磨皮擦痒走了数天,该是彻底甩掉跟屁虫,寻个安静好地方认真修炼的时候了。
当然,这数天以来也并不是真的无事。看看棍不离身刀不离体随时打算砍人的云大公子一番劲装抖擞扮相就知了,这数日以来,或明目张胆面目都懒得遮掩一下的大胆杀手们,或还是谨慎小心遮了一下面的不知哪个旮旯冒出的气势汹汹对头们,从不过是刚离开天子脚下帝都灼耀的城门,便就从来没有断绝过。
云邪三人一兔,走的是官道,人来人往从来没有断绝,可饶是如此,对于云邪的性命势在必得的杀手同志们就跟闻到了肉骨头香的狗一样,络绎不绝,前仆后继,管你是白天还是黑夜,照杀不误。
当然,不管阿大和阿二怎样抱臂看戏完全没有半分搭救的意思,也不管死兔子云团到底有多没有同伴爱无聊的随时随地睡它的大头觉,被照杀不误的从来都是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呼来唤去的一干杀手同志们。
数天过去了,众目睽睽之下一路被追杀来追杀去的云大公子,连根毛都没有掉。
“唰!”
云邪利落的收回自己幻化而出的血色大刀,舔了舔意犹未尽的嘴角,打哈欠望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新招太猛杀得太狠,所以杀手同志们有些懈怠了,比如说今天,都快天黑了,竟然才出动十二批杀手前来,简直不够塞牙缝。
远处,早就颤抖不已的抱臂人士一双,阿大和阿二眼睛不受控制的望向正在打哈欠的某人脚下无数的残尸血流,心中寒气直冒。
“杀手同志们都是好同志,总归是知道本公子手痒技痒,奉献精神不错。两位,你们觉得呢?”
打着哈欠,云邪偏头,嘴角一扯,露出恶魔一样的笑容,态度温和而无害的问着更加颤抖止不住的阿大和阿二。
云团人性化的翻白眼。愚蠢的人类真是恶趣味,欺负两个傻蛋,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来得好,免得浪费时间。
而云邪却有自己的打算,若他擅自杀了阿大和阿二,那他尚且待在帝都灼耀的父亲势必会被萧且意那老狐狸趁机发难。所以,既然不能杀,那么随时吓一吓当玩的,其实也是不错的。
不得不说云邪偶尔恶趣味,甚至这人在想,把人给活活吓死,那番模样也许更有趣。
阿大和阿二是不懂云邪心中种种弯弯绕绕,他们只觉得自己两人头顶之上随着挂着一柄刀,血淋淋的刀!
这云邪要杀了他们兄弟俩,简直就跟一个大厨砍瓜切菜那么简单!可他偏偏不!要说这人对他们兄弟俩完全没有杀戮的心,可为嘛每一次这人刚刚痛砍完一大堆杀手之后,第一时间便要来问问他们俩有何感想,这就像是大厨在宰鸡杀鸭之前偏偏要问一问鸡和鸭,你们到底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