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一刻的美好,他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嘴角上扬,眼中却落下泪来。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后悔了还是没后悔。
失去了凌越和小树苗儿几个,他很难过。
可得到老师和师母那温情脉脉陪伴的那几年,他又很满足。
这两个,他都想要。
可事实是,他只能选择一个。
并且,早在很多年之前,他就做出了选择。
就算现在后悔了,也无济于事了。
“诶?你怎么哭了?”秦君夜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自己不也说了吗?天无绝人之路!
你只是画不出以前那么好的画了,又不是不能画画了。
让我说,你已经很幸运了,总比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幸运多了吧?”
聂延警觉得这话不怎么动听,用手肘怼了他一下。
他卡了下壳,咳嗽一声,“反正我就是觉得,事已至此,你伤心也没用,你想开点,只要你想开了,这世上,除生死无大事!
就算以后你画不出好画了,你照样比这世上绝大数人都活的幸福滋润。”
闻秋辞扭过头,有些狼狈的擦掉脸上的泪,强颜欢笑,“夜哥,你还像小时候一样。”
还是这么开朗,这么话唠。
“差不多吧,”秦君夜承认,“人家不都说,三岁看老吗?我这辈子都这样了。”
闻秋辞说:“这样挺好的。”
双方聊了几句,就无话可说了。
毕竟,不是一个圈子长大的,没什么共同话题。
而且,虽然小时候同吃同住过,但多年没有见面,彼此之间早就生疏了。
几人说了几句宽慰他的话,留下礼物,告辞离开了。
离开医院后,几人没回家,去了雕刻时光会所。
前些年,他们的师父、师母又出资兴建了京城最大、最豪华的私人会所,会所的名字仍旧是雕刻时光。
会所实行会员制,会费非常高,因此会员非富即贵。
会所极大,会员少,**性极好,深受权贵欢迎。
几人在会所有专属房间,不用人招待,直接到了他们的房间坐下。
他们的房间占据了会所整个顶楼,房间内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这么大的面积,开辟出客房,每年可以多出很大一笔收入,但顾五爷硬是全都装修成了他们家孩子的私人空间。
在宠孩子这一点上,整个京城,没人能及的上顾五爷。
几兄弟进了房间,就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要了吃喝,边吃边聊。
第一个话题,当然是闻秋辞的事。
秦君夜问:“咱们怎么收拾那个魏良哲?你们有主意了没?”
“老规矩吧?”顾熠阳说:“先去查魏家的行事做派,如果魏家家风没事,就收拾魏良哲自己,要是魏家家风不行,家里都是渣滓,就把整个魏家全都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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