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二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几张红票为难地说,“老板娘,这钱不够。”
“不够?”佟初雪忽然笑了,“几位客官既然连钱都不肯给,那我们就请县老爷来评评理好了。”
这下,刀疤男等人均是一震,他们本以为佟初雪不过一介女流之辈,随便吓唬吓唬就得低头求饶,可谁知这姑娘竟是个不怕事的,还要拉着他们去官府。
当初说好的可没这项啊。
刀疤男故作镇定,吼道,“去什么官府,老子钱都给了,又不欠你什么。”
佟初雪可是不依了,她把小二叫来,吩咐了几句,只见小二点点头,一溜烟似的跑出去了。
“你,你想干什么?”刀疤男道。
“没什么,带着几位去逛一逛官府罢了。”佟初雪道。
刀疤男这下真的有点慌乱。
他立刻起身,身后的小弟跟在他后面,径直朝大门外走去。
不曾想,门外竟也站着几名彪形大汉,一个个背上还背着白刀,看上去可比他们几个战斗力强多了。
佟初雪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对着刀疤男说道,“走吧,去一趟官府。”
几人可以说是被押送进了县衙。
县太爷对佟初雪印象很深,毕竟能够一口气买下千亩土地的女子,他当官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过。
师爷同样对佟初雪很是熟悉,加上顾家中间这层关系,见到佟初雪过来,还友好地打了声招呼,“佟初雪今日来是有什么事?”
佟初雪站在堂上,一副委屈模样,指着刀疤男几人控诉道,“大人,这几人在我的酒楼里吃饭不给钱。”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岂有此理!”
刀疤男更加委屈,“大人明鉴,小人在福缘酒楼吃饭可是给了钱的,这点大厅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怎么能说我没有给钱?”
佟初雪道,“大人,您大可传唤现在酒楼大厅里的任意一名客人,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
县太爷沉吟片刻,命衙役找人去了。
刀疤男觉得佟初雪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做手脚,到时候证人来了,他顶多就被定个行为不当的罪责,应该不会太严重。
不过刀疤男实在错误估计了形势。
衙门的衙役随手挑了大厅里正在吃饭的几名客人,这几人同样围观了刚才酒楼里发生的一幕。
县太爷问他们方才可看到刀疤男付钱,这几人竟一口咬定,刀疤男没有给钱。
刀疤男顿时不满,冲着几人吼道,“开什么玩笑,老子难道没有给钱,你是不是瞎了!”
县太爷对刀疤男的吵闹十分不满,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
客人说刀疤男没有付钱的理由十分简单,因为店小二换来的红票现在还在桌子上搁着,并没有交到账房那里,加上之前佟初雪说过,刀疤男给的钱根本不够,是以得出了没有给钱的结论。
这事其实都不能称得上一个正经案子,县太爷很快下了决断,判刀疤男给佟初雪照价赔偿,还被打了十个板子。
刀疤男可谓是赔钱又赔身。
佟初雪得了银子,高高兴兴地回到酒楼。
不过听说了此事的徐锦娘可就没这么高兴了,她忧心忡忡地对佟初雪说,“你这酒楼开得太难了,要不然咱们还是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