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远处的柳姑娘刚巧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不屑道,“不知是哪里来的土包子,竟然连这都不知道,自不量力的参加拍卖,孤品牡丹可是万两一株,买得起吗?”
佟初雪但笑不语,她还真就是冲着这孤品牡丹来的,若是这牡丹只是值千八百两银子,她还真没兴趣。
江未寒继续道,“孤品牡丹价格提奇高,所以起拍价不低,每次举牌加两百两,这株牡丹从八千两起拍。”
江未寒话音刚落,在座的客人成片的举手,一下子就把价格提高了千两多。
佟初雪没想到却是珍贵的牡丹,越有人肯出价。
奇货可居,果然不假。
佟初雪也举了牌。
柳小姐见佟初雪举牌,十分讶异,那个女人身上穿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料子,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银子,难不成真能拿出一万多两。
不可能,现在举牌的人这么多,她说不定只是打肿脸充胖子。
很快,价格就被抬到了一万两。
佟初雪此时突然回过头,十分挑衅的看了柳小姐一眼,无声地说道“你输了”,然后举起牌子。
柳姑娘原本只是想看看,结果被她这一眼刺激的怒火中烧,也举起了牌子。
一旁的红绡吓的话都说不利索,“小姐,咱们出门可没带这么多银子,这万一要是真给您拍到了,咱们怎么办呀。”
柳姑娘一个眼刀横过去,“闭嘴,我们柳家难道连一万两银子都拿不出吗。”
红绡闭上嘴不敢说话,他们柳家确实拿的出那么多银子,可老爷明明说了不能让小姐再乱花钱,这次出来身上也没带那么多。
红绡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恨不得把自家小姐的手按下来,可又没那个胆子了,只能干着急。
现在场上的价格已经吵到了一万二千两,佟初雪还在继续举牌,而且每每举牌过后,就要朝柳姑娘那边看上一眼。
柳姑娘这辈子一向是她在别人面前颐指气使,几时被人这样暗戳戳地讽刺过,于是紧接着佟初雪和后面举牌,紧追不放。
等到柳姑娘反应过来的时候,还在出牌竞价的只有她和佟初雪两人。
而此时牡丹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整整两万两,红绡整个人虚脱地倒在椅子旁,心道,这次回京是没法交代了,老爷一定会打死自己。
柳姑娘也是冷汗涟涟,握着牌子的手指不住颤抖,怎么办,她根本拿不出两万两银子,奇艳阁也不可能让她赊账。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佟初雪再次出价,然后她不跟。
可佟初雪却好像是要放弃了,按着牌子愣是不动。
柳姑娘忍不住在心中呐喊,你刚才不是举牌举的挺快吗,怎么现在不动,你倒是举啊。
她锐利的目光牢牢附着在佟初雪身上,可佟初雪就好像什么都没感受到似的,岿然不动。
其他人早就反应过来,佟初雪是故意在给柳姑娘设局,这种抬价的手法拍卖会上十分常见,甚至很多时候卖家会专门安插这样的人在竞拍者当中,提高物品竞拍价格。
佟初雪若是不要,柳姑娘就被迫拿出两万两把贵妃醉酒买下,她也可以耍赖不认,只是这样的话回京后怕是会被父亲骂死,连带着整个柳家都要丢脸。
柳姑娘走投无路之下,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指着佟初雪,大声质疑道,“我怀疑你跟江老板认识,你是奇艳阁的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