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十个字,所有客人都有些发愣,这样的诗句,当真是眼前这个女子写出的吗,虽然很不愿承认,可这文采似乎比他们都要好。
而其中最为惊讶的则是骆回安,他神色复杂地看着佟初雪,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首诗其实是他写的,不知何时初雪竟背了下来。
廖从劼轻咳一声,将众人的飘远思绪拉了回来。
为了保全面子,林小姐冷哼一声,“也就跟我写的差不多吧,谁知道是不是你写的。”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却刚好能让佟初雪听到。
佟初雪早就料到这样的反应,不慌不忙,佯装惊讶道,“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
林小姐瞪大了眼睛,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怒道,“你我之间较量,怎可拿别人的作品充数。”
佟初雪歪着头,一副少女模样,“也不算是别人吧,相公。”
自从成亲以来,佟初雪鲜少用这样的称呼,骆回安听的一时间有些飘飘然,随口应了一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虽然是骆公子的诗作,但于规矩不合,你若是不能再做一首新的,那便只能判你输。”廖从劼道。
“夫妇本就是一家,为何他写的就不能算作我的?”佟初雪问道。
“刚才的比试是林公子和骆夫人比试,要求是各自现作一首诗,而非拿出以前的。”廖从劼解释。
“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您觉得刚刚那首诗怎么样?”佟初雪道。
廖从劼想了会,才慢悠悠地开口,“格律工整,主题清晰,还可以。”
佟初雪算是看明白了,廖从劼这次是非要打压他们两个不可。
“比之京城的诸位呢?”佟初雪又问。
在场众人极其不情愿的沉默了,他们确实写不出比那首更好的诗,可他们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们承认这一点。
自己在京城从小饱读诗书,怎么能被一个乡下来的小书生给比过去。
“诸位都不说话,看来是觉得方才那首诗所做水平并不算高,其实我也觉得是这样。”佟初雪话锋一转,“毕竟我相公写的好的诗太多,我不过看着这篇较短,才刚好背了下来。”
林小姐气极,“你不要拿你相公的诗说事,你有本事自己写一首!”
“林小姐,你着什么急?我这不是要先把事情跟大家解释清楚。其实我没怎么念过书。我所有学的东西都是我相公教我的,按理说学生的水平一时半刻很难超过老师,难为各位听听我这个半吊子的作品。”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
沉默,依旧是沉默。
佟初雪说她是骆回安的学生,但即便是半吊子的学生,也比他们的水平更好。
林小姐手心死死攥着帕子,这首诗,她比不过,她竟然比不过!
柳如烟和柳玉山也愣住了,佟初雪淡定的模样仿佛是在嘲笑他们刚才的担惊受怕。
“方才廖先生说我相公的才学在京城不值一提,我很好奇,在场有没有人可以作首更好的,让我们夫妻二人开开眼,见识一下京城读书人的才华。”佟初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