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廖从劼这么说,其余人自然也起哄起来,纷纷表示认同廖从劼的看法。
好笑,真是好笑。
“到现在,一首像样的作品都没有,还在这里装出一副文雅模样,原来京城的读书人竟然这么可笑。多谢了,廖老先生,要是没有您的邀请,这么滑稽的场面,我平日里真是无缘得见呢。”佟初雪低下头,捂着嘴轻笑出声。
佟初雪那毫不掩饰的嗤笑,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位,他们可是京城中有名有姓的人家,什么时候起一个乡下村妇竟然敢嘲笑他们。
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小商人,一个没有半点官职的穷酸考生,竟然在这样的宴会上蔑视了他们所有人。
他们凭什么,他们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在场之人已经难以保持平静的心情,强烈要求将这两人逐出宴会,他们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与会所有人都提出了这样的请求,廖从劼居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略作思考就听从了众人的意见,召来家丁,准备将他们赶出廖家。
十几个家丁将两人团团围住,目露凶光,看着就要上手把人捉出去。
这次宴会佟初雪自己带的人并不允许进来,所以此刻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独自面对十几个家丁。
“廖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佟初雪挺直了后背,站在原地,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佟初雪何来的底气,敢同廖从劼叫板。
“实在遗憾得很,二位似乎并不适合我们这场诗会,只能请二位先行离开,否则会扰了了其他客人的兴致,身为主人家我也是没办法。”廖从劼一副经过反复思虑的模样,似乎还极为不忍做出这个决定。
佟初雪冷笑一声,她可算开了眼界,原来做一个当世名家需要的并不是知识,而是演技。
她向后退了两步,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骆回安的胳膊,脸上浮现出害怕的神色。
不就是比演技吗,难道她的演技会比你们差。
“相公救我!”
佟初雪忽然尖声大叫起来,一边叫喊,一边拉着落回安往外跑。
她的脚步踉踉跄跄,刚跑没几步就一副马上要摔倒的样子,骆回安的反应也是极快,立刻喊道,“娘子,你别害怕,为夫一定护着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廖府的家丁根据廖从杰的指示,仍然是步步紧逼。
但佟初雪的动作比他们更快,尽管她看上去似乎都快不会走路了,可脚下的路线却十分清晰,分明就是往廖家的大门口去。
一瞬之间,廖从劼明白过来佟初雪的打算。
他这是要抹黑廖家!
不过这样的手段难道就能威胁得了他们吗,佟初雪未免也太天真了。
廖从劼气定神闲的看着这场闹剧,唯有佟初雪在那边买演的非常卖力,她慌乱的跑着,头上的发髻都颠散了,身上的首饰也是叮当直响,
两人好不容易跑到了廖府门口,看门的小厮见两人这个样子,全都慌了神不明所以。
而门外经过的百姓纷纷将目光停留到了两人身上,十分讶异。
“我没想到,我实在没想到,你们廖家竟然会这样欺辱我这个弱女子!”
佟初雪捂着脸,声泪俱下地在廖家大门前控诉,她反复斥责着廖家,可谁也没听明白究竟里面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