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起来的九汤山后面就成为了祭祀的道场,廖家的人有时候直接从九汤庄掳人,有的时候会从外面掳,总之人是廖家负责提供,他负责做法事。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真相竟然是如此肮脏,灵虚的话音落下,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没回过神。
廖从劼的地位在众人心中实在太过高大,已经很少有人会有意追究他当初为何会起来,为何能够站到如此高的位置,现在听灵虚揭露出的真相,一时间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廖弘压抑着复杂的情绪,勉强听灵虚道长把话说完,终于发作,“灵虚,公堂之上不可胡说,我廖家何时与你做过这些!”
廖弘拒不认罪的表现早在佟初雪的意料之内,毕竟他要是承认了,对于廖家而言可是永远翻不了身,所以他必然不能认。
灵虚来此处早就抱着豁出所有的决绝姿态,无论廖弘说什么,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真相全部说出来。
“这些年来,与你们廖家往来赠送的东西,我都一直留着,若是你们不认,大可让大人派人到我的道观里去取证物。”灵虚道。
廖弘丝毫不乱,冷冷说道,“金银器物本就是无主之物,你说是我廖家的,如何证明。”
这些年跟灵虚交往之时,廖弘始终心存防备,毕竟这样的人今日可为他所用,难保来日不会为其他人所用,翻过来残害他们廖家,所以送的东西,尽管不少,可都不是孤品,即便将来事实败露,他也可以一口咬定这些东西跟他没有关系。
灵虚是个贪财的修道之人,有点小心眼,可要论起奸诈来,远远不是廖弘的对手,所有在他听到廖弘此话之后,略微有些慌乱,“你这个人,真是奸诈至极,我当初就不该帮你们廖家。”
“道长,你这个故事编的还算不错,可我们廖家当初买下九汤山只是为了能够有个度假休憩的地方,至于散播所谓谣言,更是无稽之谈,我们干嘛要做这些无聊之事。”廖弘开始针对方才灵虚所述,逐一反驳。
“至于在山上修建祭坛,其实也是道长建议,不是吗。道长说九汤山常年是一个无主荒山,乍然有人进入建造房屋,容易惊扰山神,所以要建造一个祭坛,用来祭祀山神。
至于用人命祭祀更是匪夷所思,道长那时分明是说每隔一段时摆上部分新鲜蔬果即可,从来没有说过要人性命这样的话。道长,你何至于诬陷我廖家至此!”
廖弘作为商人,在演说这样的事情上面,大约是独具天赋的,所以一番慷慨陈词的演讲下来,外面便有人当场倒戈。
而在旁边默不作声许久的廖从劼在廖弘说完后也忽然发声,“老夫觉得九汤山风景不错,所以隔上一段时间便愿意去那里换换心情,也从未见过任何血光之事,毕竟人命关天,还请道长务必要说实话。”
言下之意就是灵虚道长刚才说的全部都是假话,根本不足为信。
灵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质疑,他不知是克服了多大的压力才将所有真相和盘托出,廖家想这么轻松就否认,门都没有,经过此次,他的名声定然是保不住了,他就是死也要拉上廖家这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