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低声吩咐了几句,莫愁起初茫然,逐渐转为愕然之色:
“陛下,这……不合适吧?赵大人只是个四品指挥佥事,如何能……”
徐贞观沉吟了两秒:“那先给他升个官?”
又愁眉苦脸道:“可有点来不及了啊。”
“……奴婢这就去东宫!”
莫愁忙打断女帝的胡思乱想与奇妙想法,领命离去,脚步匆匆,近乎逃开。
望着宫门方向,眼神幽怨:
“你这家伙,又给陛下灌了什么**汤,要陛下专门给你准备‘惊喜’?”
……
……
另外一边,并不知道女帝给他准备了份厚礼的赵某人,心情愉悦地出了皇宫。
从侍卫手中牵回了马匹,望着纷纷扬扬的飘雪,策马朝刑部大牢方向赶去。
俄顷。
赵都安再次抵达大牢外,这次黄侍郎不在,执掌牢狱的“典狱官”殷切地走出,满脸堆笑:
“大人,您又是来见那个……”
“恩,前头领路。”赵都安淡淡道。
牢头不敢多问,当即闷头带路,不一会,赵都安再次看到了监牢中的浪十八。
此刻,对外界情况变化一无所知的浪十八正站在通风口小,仰着头,吹着风。
风雪从“品”字形通风口灌入进来,冰冰凉凉的雪屑洒在这位北地血刀的脸上。
“好雅兴,我以为你会自暴自弃,躺着等死。”赵都安的声音传来。
浪十八撑开眼睛,拖曳着镣铐,缓缓转身,凌乱的长发下,那张沧桑的,满是青色胡茬的脸上,眼神意外地看向赵都安,解释道:
“我从小就在铁关道长大,在我的记忆中,每个年关,都是一场场雪。
我七岁时,曾有个道长来我家讨水喝,给我算了次命,说我出生那日下雪,死的时候也是一样,如今看来,那位道长是有法力的。”
浪十八笑了笑,看向赵都安空荡的双手,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说道:
“是我的案子审定了么?什么时候押我去刑场?今日,还是明日?”
赵都安摇了摇头,在后者困惑的目光中说道:
“你的案子即将重审,过几日开堂,不过因为曹茂主动请辞,这个案子不会牵连太广,会只停留在他那个被你砍死的儿子处为止,不算太圆满,但起码你不用死了。
恩,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别蠢到提前寻死,再在这住几天,等走完案子程序,陛下会给你一个特赦令……到时候,你就可以拿回当初的身份了。”
浪十八表情呆滞了一瞬,脑子里仿佛塞满了生锈的齿轮,一时转不动:
“什么……意思?”
赵都安又耐心将经过解释了下,旋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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