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君完香后,在掌门位置坐下,不悦道:
“称什么王?我红花楼是生意人,隐于地下闷声发财是祖训。这次是惊堂有事要去关外一趟,把你俩叫来陪着,彼此好有个照应。”
陈元青想到次一个不留神,宋驰就带着少当家宰了水云剑潭掌门的事,心里就有三分火气,开口道:
“少主有如今的本事,自然知晓进退,一个人走不一定出事儿,但和宋二哥走一快,说不定过几天就来一出两莽闹燕京,跑去北梁京城杀皇帝玩了……”
“诶!”宋驰摆了摆手:“以前惊堂初出江湖,我这长辈一个眼神过去,他自然就了如今可不一样,惊堂是八大魁,他没表态,我岂会自作主张妄动……”
“好啦!”
裴湘君抬了抬手,示意两人别胡说八道,继续道:
“楼里的生意,近年不容乐观,光靠着几个码头吃老本也不行。两朝通商后,各地商贾都在找门路,我红花楼在关外没根基,这次刚好要过去,顺道去看看能不能在那边发展个堂口……”
张夫人听到这里,稍加思索道:
“关外怕是不太好插手。以前听老掌门私下说断北崖在关外有些人脉,两朝通商后,断北崖肯定早就开始抢占门路,出关若是撞……”
断北崖是崖州霸主,其掌门就是枪道制霸的当代枪魁断声寂,和红花楼有血仇,以前红花楼没冒头,断声寂拿了枪魁名号,自然不会再搭理红花楼。
这就和夜惊堂一样,已经拿到刀魁名号,只要君山台不主动找死,他出于江湖名声考虑,自然也不会再咄咄逼人。但如果出门正面遭遇,君山台还表现出没被打服想比划比划的模样,夜惊堂会怎么做不言自明。
宋驰听见这话,稍微迟疑了下:
“少主也是武魁,出门在外哪有让着断声寂的道理。我们出去时尽量低调些,如果真撞,我老宋也不怕他们,大不了就把这条老命交代在关外,反正日后有少主报仇……”
陈元青摆了摆手:“生意人就不能意气用事。去关外发展堂口的事儿,交给我即可。其他的掌门随机应变,能不起冲突,还是尽力别起冲突。”
裴湘君见此微微点头,继续道:
“惊堂办事麻利的很,别等惊堂把事儿办完了,我们还没走到关口。尽快去筹备吧。”
“好……”
……
咕噜噜
车厢摇摇晃晃,能看到的只有窗外的无尽荒原和日月星光的交替。
夜惊堂身体还在恢复中,晚守夜,白天便在车厢里补觉,此时侧躺在榻,闭着双眸呼吸平稳正在熟睡。
东方离人也躺在榻,背对夜惊堂,被一只胳膊环住了腰,看姿态像是缩在情郎怀里腻歪的小乖乖,但英气双眉却微微蹙起,不悦两个字几乎写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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