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璇玑真人褪去绣鞋,侧躺在小榻上,打开朱红酒葫芦,询问道:
“如何?”
“……”
红玉瞪大眸子,脸色肉眼可见的化为涨红,双腿还紧了紧,显然是觉得这裤裤比她穿的骚多了。
而太后娘娘脸色则红的发紫,眼底只剩下震惊。
太后娘娘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大家闺秀,虽然文武都不太出彩,但礼仪规矩这些还是学的很好;入宫后又是当太后,得保持稳重、端庄的气质,虽然知道女帝会穿那种羞死人的衣裳,但她和笨笨可从来不敢玩这么花。
瞧见手里的小布料,太后娘娘虽然知道这是底裤,但这也能算裤子?
就这么小一块薄纱布片,穿上去恐怕白馒头都能露个边边,上半部分还是半透明的,这能遮住什么?
而且还是夜惊堂送的……
他怕是疯了哦!就算有这色心,能让水儿拿过来?
太后娘娘目光错愕,呆了片刻后,才如避蛇蝎般把小布料丢在一边儿,往后缩了些,眼神羞恼难言:
“夜惊堂怎么可能送本宫这种东西?本宫和他又……又没什么关系!他想被砍脑袋不成?是不是你故意逗本宫?”
璇玑真人见太后娘娘惊的不轻,露出一抹笑意:
“我拿夜惊堂银子买的,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他送的?放心穿吧,他又不知道。”
太后娘娘虚惊一场,暗暗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把衣服推了过去:
“谁要穿这些?伱怎么不穿?”
璇玑真人闻言把葫芦放下,慢条斯理拉起裙摆,很快在灯火下展现出了修长洁白的长腿,以及腰胯处的白色蝴蝶结:
“那~”
“???”
太后娘娘有些受不了了,偏过头去,都不知道怎么说这骚包闺蜜。
红玉则是眼前微亮,夸了句:“这么穿真好看,其实太后娘娘也可以试试,反正又没男人会瞧见。”
换做以前,太后娘娘私下试试没啥,但如今她可不确定,夜惊堂这胆大包天的会不会掀裙子摸底,为此还是很保守的道:
“这么冷的天气,穿成这样不嫌冻腿?话说你为什么花夜惊堂银子买这些?”
璇玑真人把裙摆放下,随意道:
“他又不是我徒弟,教他功夫,自然要收报酬。”
太后娘娘虽然挺护夜惊堂,但因为夜惊堂已经属于不用为钱财犯愁的王公,她也不能让水水白给,当下也没说什么,转而询问道:
“水儿,你以前就在京城待个把月,入冬就走了。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回玉虚山?”
“……”
璇玑真人靠在小榻上,听见这话,桃花美眸动了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酒葫芦喝一口。
自从钰虎登基后,这些年她回玉虚山的时间其实很少,一年到头都在四方游历,只在入秋钰虎身体虚弱的时候回来,入冬前就会离开。
十年下来,这种迫在眉睫却又漫无目的的日子,她都已经习惯了,说起来还是头一次不用为外事而烦心闲这么久。
如今钰虎已经拿到了浴火、金鳞、玉骨、龙象四张图,虽然还剩下两张没找到,但这些事显然不需要她去忙了,往后的日子按理说该结束这样浪迹天涯的生活,回玉虚山修道。
但孤身周游四海的日子枯燥无味,回到山上清修的日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璇玑真人觉得自己变了,初下山时,她虽然玩世不恭很不正经,但心底却干净的像一面镜子,身在红尘之中,却始终以世外之人的目光看待着一切。
而如今想把自己当做世外之人,再度和眼花缭乱的山下俗世撇清关系,却发现有一根红绳绑在手腕上,另有头系在俗世中。
她想回到山上只能斩断,但发自心底的里抬不起刀,甚至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把这来之不易的红绳给碰掉了。
红尘劫都过不了,如何回玉虚山和师兄一样修天地大道?
不过璇玑真人自幼也不是一心求道的性子,发现心有迟疑,便不假思索的顺心而为,开口道:
“修了这么多年,也没变成真神仙,以后不修了。”
“嗯?”
太后娘娘听见此言,微微愣了下,斜依在小案上:
“你准备还俗了?”
璇玑真人手儿撑着侧脸:
“嗯哼。趁着现在还美艳动人,赶快找个如意郎君,你觉得怎么样?”
“……”
太后娘娘觉得这想法倒是不错,但这世上,有人能配得上她的水水?
太后娘娘眨了眨眸子,旁敲侧击询问:
“水儿,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璇玑真人不太想聊这些,随口道:
“我向来随心而为,指不定转几天找不到入眼的,又回去修道了。”
太后娘娘心底还挺操心闺蜜的婚事,又道:
“你最近穿的越来越骚气,本宫琢磨就是动春心了。嗯……你这次在山下待得久,要不你陪本宫回江州一趟?本宫好多年没回去,回家探个亲,你刚好也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入眼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