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错,回客栈再说。”
“回客栈你也休想……”
骆凝话语很是拒人千里,但走着走着还是任由男人搂住肩膀,变成了数落相公的冷艳媳妇,脚步也快了几分,看模样刚才被亲的不上不下,也有点不舒服,想快点回去。
两人就这般腻腻歪歪,很快走出东陵山,来到了港口附近,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
码头集市上行人不少,夜惊堂松开了手,只是如同贴心相公般帮忙撑伞。
待来到落脚的客栈,转眼便看到水儿和梵青禾,跑到了客栈对面的小酒馆里,面前摆着几样下酒菜和酒壶,都已经喝的脸颊酡红。
璇玑真人手儿撑着侧脸,端着小酒杯,和青禾碰杯,还在说着闲话:
“俗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也老大不小了……”
凝儿瞧见水水在诱拐良家,气态顿时清冷起来,快步走进小酒馆里,把醉醺醺的水儿扶正:
“你又喝这么多?明天不赶路了?还不回客栈睡觉?”
璇玑真人幽幽叹了声:“唉~睡不成了,客栈里那位,今晚让夜惊堂去她屋,警告我们别打扰。来坐下吧,咱们仨一起借酒消愁。”
骆凝一愣,略微琢磨,觉得白锦叫夜惊堂过去,应该是要聊正事儿,倒也没瞎想。
被白锦打断施法,不能和小贼甜蜜了,骆凝难免也有些悻悻然,但不好表现出来,便顺势在桌子旁坐下来,一起借酒消愁。
夜惊堂在门外收起雨伞,本来是想进去和两个半媳妇一起吃饭的,听到对话,自然止住了脚步,回头望向客栈,稍显心虚。
毕竟上次云璃送完小衣裳后,他就马不停蹄跑了,万一冰坨坨现在是来兴师问罪,那今晚上这关怕是难过哦……
——
沙沙沙~
窗外小雨如酥,客栈里很是安静,甚至能听到后院水壶烧开后发出的‘嘟嘟~’声。
夜惊堂轻手轻脚走进客栈,稍微整理衣冠后,才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刚刚转过墙角,便看到一只大鸟鸟站在房间门口,探头从虚掩的房门中往里瞄。
夜惊堂见此放缓脚步,不紧不慢来到门口,顺着门缝往里看了眼。
房间里很是整洁,但天黑了并未点灯,只能透过街上灯笼的光影,看到桌子放着的包裹、兵器、斗笠等等。
床边摆着一双鞋子,平天教主身着宽松白袍,在床榻上手掐子午诀盘坐,胸口应该是缠着裹胸,看起来并不宏伟,不过因为资本雄厚,仔细看还是能感觉出衣襟起伏……
而很是立体的五官,并未佩戴玉甲遮掩,头发也是自然而然披散在背上,双眸闭着只能看到修长睫毛,整体看去便是个威严冷冽的女强人,气质倒是和大笨笨有些接近,不过大笨笨是虚壮,冰坨坨是真材实料,为此这冰山气质要扎实很多。
鸟鸟躲在门口偷瞄,却又不敢跑进去卖萌,应该就是觉得这新来冰溜子姐姐有点凶。
夜惊堂在门口看了眼,见平天教主没反应,就抬手敲了敲房门:
咚咚~
“教主?”
薛白锦在床上盘坐,其实早就知道夜惊堂来了,听见夜惊堂敲门,才睁开眼眸,示意屋里的椅子:
“进来坐吧。”
夜惊堂感觉薛教主挺严肃,当下进入房间,把鸟鸟关在了外面,来到椅子旁坐下:
“教主叫我过来,可是因为上次的事儿?”
薛白锦把夜惊堂叫来的目的,纯粹是因为想釜底抽薪,免得凝儿晚上乱来让她没法睡觉,并没有其他事情。
见夜惊堂自己脑补先开口,薛白锦便顺着话道:
“身为武人,心正方能身正。你年纪轻轻,沉迷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物件,轻则玩物丧志,重则坠入邪道,以后要注意才是。”
夜惊堂见冰坨坨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气,笑道:
“我没沉迷,只是上次赔梵姑娘新衣裳,她过去买,我在外面坐着付银子,也没料到云璃会给教主买一件……”
薛白锦又不是傻姑娘,半点不信这话,常言女为悦己者容,夜惊堂要是不喜欢,姑娘会花重金买那些既不能御寒,更没法遮羞的骚气衣裳?
不过这些话题有些过界,薛白锦并未继续往下聊,转而询问道:
“你在萧山堡找到的剑条,是怎么回事?听说很厉害?”
夜惊堂就知道冰坨坨会好奇,当下从腰侧取下随行携带的‘法剑’,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