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哄骗哈门和尚,也觉有些不忍,但五十阴魔图干系重大,又已被他用《楞严咒》重新祭炼,若是交给了哈门,转轮寺定然追查《楞严咒》的来历,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转轮寺为佛门门户,就会十分平和的与他谈论此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哈门和尚说罢,暗中观察戚泽与焦魁面色,察觉二人一脸老神在在,似是当真不知那圆信和尚是否得手了伏魔宝图残片,忖道:“那伏魔宝图自具灵性,自会选择有缘之人,难道那圆信便是有缘之人?然则寺中长老又是如何能推算出残片下落?”哈门和尚也非傻子,并不会因为戚泽几句话就被骗到,念头转动不停。
戚泽与焦魁说罢,再无声息,只剩三人大眼瞪小眼。
还是哈门和尚再开话题道:“戚师兄代表五行宗之意,是要扶持十八皇子上位么?”
戚泽笑道:“夺嫡之事大家都在暗中用力,谁也不敢宣之于口,唯有法师是外人,敢如此直白询问!实不相瞒,家师命我前来,是要我考察柳观白与其他皇子人品,是否担得起虞朝亿万生灵之福祉。”
哈门和尚笑问:“那么戚师兄考察的如何?”
戚泽只摇头不语。
哈门和尚皱眉道:“就算虞帝这些皇子没一个中用,却也只能勉强从中选出一个做皇帝了。”
戚泽笑道:“法师身居世外,如何对虞朝政局如此感兴趣?”
哈门和尚道:“贫僧是修佛之人,毕竟慈悲,总要期盼黎民百姓过得好些!”
戚泽点了点头,道:“法师有此慈悲之心,佛法修行自会更为精进!”
哈门和尚道:“只是贫僧看那虞帝,似乎并无让位之意,搞得天下大乱,兀自不肯放权。”
戚泽淡淡说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柳家德不配位,不配得享祭祀,自当退位让贤!那皇位乃天下民心所向,未必就非要柳家之人来做!”
哈门和尚心头一动,惊道:“戚师兄之意是……”
戚泽摆手道:“我能有甚么意思?山野之人,不过心口胡说罢了!倒是法师出身清华,何必在这泥浆里厮混?还是早早脱身为上!”
哈门和尚苦笑道:“身不由己!”
戚泽哈哈一笑,起身送客。哈门和尚亦是识趣儿,当即告辞,出的府邸,面色微沉,心头总有一丝异样挥之不去,回首一望,见戚泽兀自还在摇手致意,合十一礼,飘然而去。
戚泽送走哈门和尚,返身回来,此人也算有道高僧,因此出言相劝,及早离去,免得被夺嫡之事波及。至于五十阴魔图之事,既然他有缘接连得了残片,自是当仁不让,何况还有古灯檠在手,只看在月惠禅师的份上,也要尽力搜集,至于那宝图之妙用,还需进一步祭炼。
自从太子修成第二元神,也自安分了几日,虞城之中出现了难得的几日平静时光,就连鬼八身死,虞帝都没甚么表示,似乎不甚在意。这也令戚泽大为惕醒,虞帝此举要么当真不在意一個鬼八,要么便是暗中积蓄能量,不久定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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