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头疑惑,前院正和温长凌一块儿喝茶的华旌云笃定的告诉温长凌,“小王妃向来不喜听戏,更是从未请过什么人到府中才唱戏,生辰宴上除外。”
“没请过?”
华旌云点头,“她最近忙的脚不沾地,连街都没去逛,哪里有功夫听戏。”
也不知道谁造的谣,她的小王妃会迷恋一个戏子?
他不比那戏子好看?不比那戏子多金?
“你长的也不差,本王的小王妃可多看你一眼了?”
“你...”
温长凌觉得心中一口老血吐不出来,“多谢你承认我长的好看。”
“不过你既然这么笃定,还是应该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有人胡编乱造个理由来给你挖坑。”
这里头一定有事,若是是安北王干的他都不相信,安北王最近是昏头了,全然没有他早前的沉稳,但也不至于随意说个由头就出手了。
华旌云记下了这事,的确应该去查一查。
下午时分风越来越大,寒风呼啸,眼看着好似又有大雪落下,等着戏台子散场的时候各家夫人也就有些坐不住了。
文绵绵和她几个嫂嫂在暖风里坐着,说的热闹,她们还约好了从初三开始就轮流到各家去团年,各自说着各自的准备,很是高兴。
“要我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也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就弄一个咕咚锅,把菜准备的齐全些,大伙儿围在一起吃个热乎的,下午就在暖棚里喝茶吃点心,赏花。”
“再让厨子烤些肉,或者摆张桌子在暖棚里,玩儿叶子戏也不错。”
文绵绵忙插了话,“我府上一个风雨道的玩意儿,还有些意思,到时候一起玩儿。”
几人说的眉飞色舞,安北王妃则是和其他夫人一起看戏,看过戏后出门心情越发的不好了,那些夫人面上和她说话,又刻意的保持着疏离,让她颇为恼火。
出来后又发现有些夫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虽是很快就掩饰住了,但她又不是瞎的,怎会看不出来。
他不在到的时候,在王夫人的宣传下,已经有许多有闺女的夫人对她更是不满了,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只怕是要上前讥讽几句的。
没过多久,雪花飘飘洒洒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姜淑仰头看天,“这已经是年前的第三场雪了,今年雪下的是不是多了些?”
文绵绵倒是没有多想,前两次下雨都在晚上,她醒来已经是白茫茫一片,这次让她瞧见了还颇有兴致的站在雪中伸手接雪玩儿。
灵果给她披上了斗篷,为了好看那斗篷的帽子上还做了一对兔耳朵,让人一看就晓得这是兔子皮做的,姜淑打趣道:“我以为凭借六弟的富贵,怎么着也要给你来一件狐狸皮的。”
文绵绵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要好多只狐狸才能做一件斗篷,我有些怕。”
她是个有玄学在身的人,怕狐狸精来报复她。
姜淑噗嗤一声笑了,“别不是你二哥的话本子看多了吧。”
雪越来越大,暖棚外的说话声忽然停了下来,妯娌几个看去脸上都露出了笑来,华旌胜带着弟弟们接媳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