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文绵绵睡眼惺忪、四平八稳,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在这个一生孩子就可能一尸两命的地方,谁能说万无一失呢?
要了一颗薄荷糖含着,准备说说话缓解一下焦虑,“我问你,你受过最重的伤有多重,有多痛?”
文凌霄琢磨了一下,“当初被敌方将领一刀砍到了腿上,伤可见骨,当时不觉得痛,军医说是痛的一那瞬就已经痛麻了,第二日钻心的疼,后来伤口化脓需要剔除腐肉,我第一次被痛晕。”
文绵绵哆嗦了一下,“哥你太惨了。”
“这不重要,你嫂子的痛对比这个如何?”
文绵绵琢磨了一下给他说起了女人生孩子有多痛,没有经验的她也是有点理论经验在身上的,那种撕裂疼痛被她渲染的十分可怕,最终朝文凌霄来了句,“你刚刚说那个伤对比这个就是小意思。”
听完后的文凌霄觉得更不好了,耘阳为他生孩子居然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看他眼圈都红了,文绵绵一把拉住了他,“哥,我这么说是想要你知道大嫂生子多不容易,生出来是男是女你都应该喜欢,你得感激她用命给你生孩子,你可别乱来啊,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坐着,别添乱。”
牛高马大的,要奋力往产房扑她能拉得住?
恰好耘阳的闷哼又传了过来,文凌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行,我去陪着你嫂子。”
很快产房里的婆子就开始往外推他,连耘阳都忍着痛说,“你就在外等着,你是要上战场的将领,进产房不吉利的。”
文绵绵站在门外,“嫂子,你就让我哥陪着你吧,等着正式要生的时候再让他出来,他身强力壮的,扶着你走几步也好啊。”
现在的耘阳在地上艰难的来回走,要等宫口开,都是婆子们扶着她在走。
最终文凌霄留了下来,文绵绵又转身去了隔壁,所谓的不吉利在她看来不过就是女人地位低下表现,这里的人觉得女人来月事是污秽的事,生孩子要流血,更是污浊,男人进去活像是要被玷污一样。
呸!
事实证明文绵绵说的不错,到了天明文凌霄才被赶了出来,耘阳的宫口开了。
闷哼声变成了痛喊声,文凌霄几次就想冲进产房,文绵绵和文溢清一人拽着他一条胳膊,“大哥,你别冲动啊。”
“就是,大嫂生孩子就沟通了,还得分心在你身上,你这是要干啥嘛。”
“你进去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
文凌霄双目通红,产房内一声声的惨叫声如重锤一般击打在了他的心口上,最后抱头靠着墙壁蹲了下来,总算是不冲动了。
耘阳是有功夫在身上的,比夏生歌几人生的都顺畅,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产房里就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外面等着人都松了口气。
文家添了六斤三两的小子一枚,照样丑丑的,大人们全都昧着良心说乖巧可爱的很,还让门房在门口放了鞭炮庆贺,最先冲进产房的文凌霄连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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