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要不算了吧,此事不是我们能插得上手的,文书勉那人向来是个硬骨头,又维护她的闺女,不会如我们所愿的。”
柳老太爷浑浊的眼神幽深,那种想要把握住每一次机会又每每无力的感觉,让他很是懊恼。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大姑了,兄妹之间,骨肉至亲,这人老了就总想起你大姑还在家中的日子,那时她最听的就是老夫的话。”
柳仕元心领神会,“绵绵要嫁到安南王府,此事我们是应该登门庆贺的。”
“儿子明日就派人去下帖子,这至亲骨肉是应该多走动走动的。”
柳老太爷端起茶盏,“去安排吧。”
算起来柳家就剩这么一门有实权的姻亲,自然是要把握住的。
次日一早安南王府的大门打开,刚出门的华旌云就看到了他的舅兄带着人威风凛凛的骑坐在马上,心里有些感动,“舅兄,不必相送。”
文凌霄乐呵呵的笑了,“妹夫,吴启山那窝山匪有动作了,我今日奉旨出城剿匪,快的话五日才能回来,妹夫在外可不能耽误太久。”
华旌云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深吸一口气,“祝舅兄马到功成。”
溜的比他还快,他的那批甲胄终究是错付了。
“哈哈哈~~~”文凌霄愉悦的笑了,“骗你的,我下午就回。”
将军府的门房跟着乐呵呵的笑了,王府的门房翻着白眼,文家舅爷太坏了。
至于文凌霄的兵士和华旌云的护卫心里松快了不少,一边认为对方是金主,一边认为对方是护卫,对彼此都非常满意,甚至还相互点了头。
华旌云也很无奈,舅兄也和他的小王妃一般,顽皮的很。
太阳冉冉升起,用过早饭的文绵绵就‘病了’,可怜兮兮拉着老夫人的手,“祖母,我怎么觉得浑身软软的,没劲?”
老夫人一脸愁容,“府医说你是累着了,休息两日就好。”
实则是府医这次同样都没诊断出来,只开了的一些益气补虚的药给她喝。
“那祖母陪着我好不好,我和祖母说说话。”
老夫人已经习惯了孙女的依赖,也就依了她。
老爷子也来了,文绵绵暗中朝他眨了眼,“祖父,你画画给我看好不好?”
老爷子心领神会,“好,你想看祖父画什么?”
文绵绵作势想了想,“就画美人图吧,我喜欢看美人。”
老爷子笑了笑,让灵果摆好桌子和笔墨,又亲自出门去找颜料,老夫人站了起来,“有你祖父陪着你,祖母就先回了。”
“祖母不要嘛~”
文绵绵拉住了她,塞给她一本话本子,“祖母给我念话本子,祖父画画,好不好嘛~”
老夫人最终没有拗得过文绵绵,坐在床前给她念起了鲤鱼精报恩故事。
文绵绵美滋滋的享受着,她现在卖萌撒娇的本事越发的炉火纯青,瞧这二老一个念书,一个作画,颇有一番琴瑟和鸣的味道嘛。
前院,文夫人收到了柳家送来的拜帖,想了想还是亲自去了的彩云居,老夫人看过眼神微闪,淡淡的开口,“绵绵病了,此事等书勉回来再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多年了这个时候想来见她,无非也就是想要让她去为难她的儿子罢了。
文绵绵默默的给她祖母竖起了大拇指,靠过去问道:“祖母快念,鲤鱼精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