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传来,庆阳的贴身丫头上前屈膝一礼,“公主,都已经办妥了。”
亲眼点了头,这丫头很快又退下了。
文绵绵不放心,“你要做什么?”
庆阳看着眼前的花团锦簇,绝美的面庞上怅然所失,声音中透着一丝苦涩,“我远嫁到南寰,谷梁韬得知不能得到东枢的助力,我很快就被她抛诸脑后。”
“在我之前,谷梁韬虽然没有正妻,但后院可谓是热闹至极,都是他为了拉拢朝臣纳进府中的,她们见我被冷待,便想尽办法从我这里找乐子。”
“东枢的百姓不喜欢南寰的人,南寰的人同样不喜欢东枢人,我没有父母家国可依靠,没有丈夫为我撑腰,唯有从小就伺候的我的六个丫头忠心护主,那个时候我自身难保,又如何护得住她们,仅仅是半年我身边就只剩下了朗月一人。”
“这次回来,我让朗月给那五个丫头的家人送去了一笔银子,终究是我当时无能才让她们客死异乡,最后连一副棺椁都没有。”
文绵绵忍不住的又是一阵唏嘘,她这人其实就有心软的毛病,可能是被庆阳给发现了,说出来的话总能敲在她的心头,隐隐发酸。
“你和谷梁衡是怎么回事?”
这话她想问很久了,终是问出了口,目光一眼不错的落在她的双眸上,“夜宴那日,我瞧见了谷梁衡看你的目光,那目光我极为熟悉,因你六哥就是那般看我的。”
“我希望是我看错了。”
庆阳眼里闪过慌张和落寞,声音有些漂浮,“若是六嫂没看错呢?”
文绵绵面色沉重,“论关系,你是谷梁衡的侄媳妇,就算我没什么都不说,南寰的朝臣能放过你?”
“你告诉我,这条路你怎么走得通?”
别说是在这种礼教深严的地方,就是在她以前那个高度闻名的时代,这种关系也不能被世人轻易接受吧?
文绵绵所问,正在庆阳内心的担忧,她费劲了千辛万苦终于给自己挣出来一条活路,结果发现居是另外一条死路,这让她心里如何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或许真正隐姓埋名才是她的归宿,但谷梁衡会放过她吗?
那个男人,她太了解了。
他们从相互利用算计到相互救赎,再到相互依存,早就不能离开彼此,绝对不会放她隐姓埋名。
“没有他我早就死了,眼下就算是死路我也踏上去了,回不了头的。”
目光放空,唇角微微扬起,娇美一笑,“谷梁衡生来尊贵,生来艰辛,他俊美无俦,文韬武略,在南寰不知道让多少女子为之倾倒,能得他倾心相待这么两年我已经赚了,只能在这条路上且走且看,或许我能走出去呢。”
文绵绵起身出了凉亭,走到了阳光下面,感受到烈日的灼热,叉着腰来回走了两步,扭头看向了庆阳,“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查探过我,晓得我这人心软,最是见不得劳燕分飞,见不得美人垂泪?”
“那你们有没有查探过我们夫妻二人最喜欢的就是赚银子,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管闲事?”
“你们是算计好了想要我帮你们吧?让他亲自来,到我跟前乖乖的叫我一声六嫂,我心情一高兴说不得能替你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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