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过后,秦桦芸才来到话筒前说道:“尊敬的各位来宾,我们已经在宴会厅准备了一些点心和酒水,还请诸位移步。”
此话一出,众人便纷纷起身向宴会厅走去,然而贵宾席上的林太太却在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眼尖的顾瀚生立刻快步走了过来,一脸关切地急声问道:“林太太,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太太则虚弱地摆了摆手,“我没事,老毛病了,头晕得厉害。”
“好,那您就先坐在这里不要动,我这就去请医生过来。”
“不必了,随便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这……好吧,秦秘书!还不快扶林太太去休息室!”
“哦,好!”秦桦芸赶忙应了一声,随即便慢慢地将林太太从座位上搀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她送进了休息室。
“丫头,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一进到休息室,林太太就对秦桦芸说道。
秦桦芸本想在一旁守着,但在林太太的坚持下也只能乖乖地退出了房间。
然而她前脚刚走,李墙就从屏风的后面转了出来。
“东西呢?”不等李墙开口,那林太太便抢在他的前面问道。
李墙也没卖关子,直接就将一只木盒递到了她的面前。
打开一看,赫然竟是李墙在裘庄找到那本《建国方略》!
“没错,就是它!就是这本……这么说,你是老秋的后人?”
老秋?难道裘老庄主不姓裘,而是姓秋吗?
想到这,李墙便忍不住问道:“林太太,您听说过裘正恩这个名字吗?”
“裘正恩?是不是杭州的那个?”
“对,就是他!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那个裘正恩就是您口中那个老秋的化名。”
此话一出,林太太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裘正恩就是老秋?”
“林太太,您先不要这么激动,听我慢慢向您道来。”
说罢,李墙便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才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将所有跟裘庄有关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如数家珍地讲述了一遍。
这一讲,便足足讲了三个钟头,而那林太太则几乎全程都保持着全神贯注的状态,认真仔细地听着,时不时还反问几句,生怕漏掉任何一处微小的细节,以至于忘了时间,甚至连下午的义卖会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个裘老庄主应该就是老秋本人了。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用自己的后半生实践了他当初在先生面前许下的诺言。这样的人,不该背上叛徒的骂名!”
“林太太,您该不会是要替裘老庄主正名吧?”
“为什么不呢?这样的精神,难道不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他的这些事迹,理应被人传唱,不是吗?”
“若非如此,在下也不会千里迢迢地把它带过来了。”说着,李墙便“啪”地一下合上了那只木盒。一字一顿地说道,“林太太,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如果您要是真想替裘老庄主正名的话,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是不会把它交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