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臀从马上跃下,冲在前方,用手里的长戟插翻一个降卒,双眼通红的对手下嚎叫着。
“杀光!杀光!”
他身后的秦卒们亦嗷嗷叫着,操着兵刃无情的收割着魏人的生命。
秦军已经接受了千人的投降,不再需要俘虏。
这三千魏卒都必须死,都要变成一个个沾满血的首级,如此方能满足秦人那炽烈的**。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完全变成了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当秦军的骑兵从东侧追杀完最后一支溃军,夹着一串人头返回此地时,这场持续了大半天的城下之战,才终于宣告结束。
荥阳城外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染红,魏军的尸体遍地都是,而秦军战死的士卒却寥寥无几。
战斗结束后,秦军的士卒们开始收割首级,清点他们的收获。
秦卒行走在战场上,将地上一个个被杀死的魏卒翻过来,然后熟练的用剑刃割下他们的脑袋。
一个大胡子秦卒割下两个人头,将首级上的头发打成绳结,左边腰侧拴上一个,右边腰间也拴上一个,然后用满是污血的手抹了抹脸,哈哈大笑道:“乃公刚刚杀了两个人,这次要升爵到簪鸟了!”
“哈哈,我也要升爵了。这次多亏了领军的赵公乘,要不是有他,咱们哪能打的这么轻松。”
“是呀,乃公服过好几年的兵役,上了战场不知多少次,这般畅快的战斗还是第一次见到,杀这些魏人就像是在家里拿斧子砍瓜一样爽。哟,这里还有个没死透的……”
秦卒一边说笑着,一边用手里的剑割开那尚在挣扎的魏卒喉咙。
……
这惨烈的场面,早将不远处投降的千余魏人吓得够呛。
在军法官记录之后,分类堆叠而起的首级,仿佛一座座人头小山,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引来无数蚊蝇在上面嗡嗡打着转。
要不是周围还有近百秦卒正拿着兵刃看守他们,恐怕这一千人早就害怕的跑了,谁也没有勇气看这地狱般的场面。
人群中,陈平更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哪怕他心思深沉,且早听过秦军的残暴作风,但真的见到眼前的场面时还是吓得心惊胆颤。
“左挈人头,右挟生虏……”
陈平喃喃着,心中极度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要不然自己的脑袋恐怕也会成为人头山上的一员。
“陈平何在?”
突然,一个右髻苍帻,有着簪鸟爵位的秦将走过来呼喊。
陈平一愣,连忙擦去嘴角的秽物,高声应道:“陈平在此。”
“你就是陈平?随我过来。”
“唯!”
陈平连忙恭敬应下,小心的跟在这簪鸟身后,往这支秦军的将旗处走去。
“应该是领军的秦将想要见我。”
“此人非常厉害,不仅看破了周巿的迷惑之计,还果断领兵追赶而来,很有魄力。”
“这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能够忍住立刻袭击之心,一路耐心的跟着走了几百里,直到战斗最关键的时候才发动攻击,以十分微小的代价就取得了全功,将周巿这一支魏军,全歼于此。”
“这般智力、魄力和忍耐力绝非常人所能有,此人恐怕是个沙场宿将吧?”
“莫非是王贲手下的那些老将?”
就在陈平思索间,他在西乞孤的带领下,终于见到了这支秦军的主将。
见到秦将的一瞬间,陈平愣住了。
“这么小?”
赵佗也愣了一下。
“这陈平,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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