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城城内,一处豪华的宅邸中。
十万齐军的主将,齐国大司马田冲正斜躺在一张舒适的软榻上。
两个长相秀美的女子,赤着足,穿着轻薄的绿色丝衣,跪在榻边,伸手为田冲揉捏着腿脚。
屋宇内,香风阵阵,春色宜人。
田冲却对她们视而不见,一双眼睛只专注的看着手中卷握的兵书简牍。
田冲摇头晃脑,嘴里念叨完一句,这才将目光看向正为他捏着腿脚的两个秀美女子,叫道:
两女子对视一眼,皆做出一脸迷惑状,请田冲解释。
田冲哈哈笑起来,伸手抚着颌下须髯,笑道:
两女子努力睁大着眼睛,做出一脸好奇的模样,听田大司马讲兵法。
田冲越发得意,开始说起战争例子。
【鉴于大环境如此,
说到最后,田冲不由慨然而叹:
田冲很遗憾,觉得若是他上场,绝对比昭平做得好。
两个女子,一齐俯首道:
田冲听到这番吹捧,哈哈笑起来,自得道:
就在田冲吹嘘间,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田冲的亲信邹扬在外请示了一声,得到允许后,便急匆匆跑进屋中,甚至激动的连鞋履都没有脱掉。
田冲看了邹扬脚上满是污渍的鞋一眼,不由微微皱眉。
他田大司马,也是个讲究人。
公孙信眨了眨眼。
帐中,身穿儒服的陈馀开口,他得知杀死张耳的秦将就是赵佗后,便专门研究过对方在魏、楚战争中常用的作战手法,故而一眼能看出这坠马的蹊跷。
张良赞许的看了陈馀一眼,点头道:
帐中众人见张良、陈馀两人都这样说,便点头应和起来
压下劝说齐军偷袭的心思。
……
濮阳城,一处简朴庄严的宅邸中。
两位秦将正坐在桉边,举酒而饮。
其中一人约四十岁,身材高大雄壮,国字脸,大刀眉,乃是东郡郡尉屠睢。
相比屠睢,另一人却是个俊秀少年,正是前两日在濮阳城外坠马的秦将赵佗。
只是如今的赵佗神态自若,举手投足间更是行动自如,哪有什么从马上坠下来的模样。
屠睢摇头说着,端起酒卮一饮而尽,浑浊的酒水在他的大胡须上流淌着,一副豪爽模样。
屠睢如今虽然只有右庶长爵位,与赵佗差了整整两级,但面对昔日的小兄弟丝毫没有约束感,依旧亲切的称呼其为。
赵佗自然也不会一得志就忘记昔日旧情,照旧与屠睢以兄弟相称。
赵佗笑了笑。
到了第二日。
秦将赵佗写下帛书一封,具名马、异锦、酒礼等物,遣使者赍赴甄城求见齐国大司马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