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轩的年龄太大,辈份太高。
他是战前时代的画家,年纪只比毕加索、德库宁这些划时代的名字晚上半代而已。
在曹轩出生的时候,莫奈还活在世上。
在曹轩学画的时候,他的老师是前清的大画家,在他留法的时候,马蒂斯、杜尚这些人,还全都活跃在创作的第一线。
研究曹轩的创作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整个现代艺术的起源与萌芽。
这样的人已经是某种立在美术馆前的雕塑了。
天上的星星不会在啤酒馆里参加你的生日派对。
美术馆里的雕塑也很难走下台来,和顾为经这样鲜嫩到懵懂的年轻人,产生什么直接的联系。
曹老的上一次收徒时,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而那……却还是安娜出生以前很久的事情呢。
他老的像是历史,像是化石,像是印记。
一种虚幻的概念。
只有当她坐在这位老先生的身前,和那双有趣的眼睛相互对视的时候,安娜才会清晰的感受到。
对面的老太爷,是个有着孩子心的,活生生的人。
纵使如此。
伊莲娜小姐最多也仅当成了会有某种关于顾为经的重要活动,她甚至也考虑到了收徒的可能。
不过不是曹老收徒。
而是曹老的这几个弟子里,哪个人要收徒。
而看这阵势,似乎曹轩想要把顾为经当成他的再传弟子中,最为值得培养的那个了。
“那倒确实值得期待,也确实是好运。”
安娜点点头,同意的说道。
“采访没问题。要说封面专访……看来,顾为经先生,这一次他是对新加坡双年展的金奖应该是势在必得了。他今年才刚成年吧野心真大。”
伊莲娜小姐确实聪明。
她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只是她觉得,曹轩的三代弟子……就算是三代弟子中曹轩宣布要倾力培养的领军人物,登上《油画》杂志肯定是够格了,可登上《油画》杂志的封面专访……那又肯定还差一点意思。
外加上新加坡双年展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金奖获得者。
如果纽约艺博会那边没有凑巧出现单张千万美元级创记录的购买交易的话,那么看在曹轩的面子上。
也勉勉强强算是够格一篇封面专访。
唐宁若不是稍微差了一点运气,二十年多前她拿下魔都双年展金奖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油画》杂志创刊以来,最为年轻的封面专访人物。
本来采访都采访完了。
只是那一年。
恰好遇上了如今已故英国艺术教父理查德汉密尔顿在当月突然宣布,他将在十余年以后,久违的再一次举行个人美术展,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油画》杂志社又飞去伦敦采访了汉密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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