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得赶紧写封信向吴世孙求救,准备准备跑路的事情了!
这跑路的念头并非是突然出现的,他已仔仔细细考虑了许久,当下这局面,他纵是无需去掐算,也可知当今朝廷已然危矣。
若当真有那一天,他作为国师,恐怕头一个就会被敌军抓来砍头,一个蛊惑帝王的名声八成是跑不掉的……可那些缺德事都是皇帝自己干的,他可不能背这遗臭万年的黑锅!
横竖风光也风光过了,银子也弄到手不少了,做人不能太贪,还是见好就收捞一把跑吧。
于是,仙风道骨的国师大人面色平静地进了丹房写信。
然而刚磨好墨,却又突然犹豫了。
不成,皇上若当真疑心上了他,那他此时冒险送信出去,岂非不打自招?
两刻钟后,国师由丹房内而出,一名年轻的道人溜了进去。
往书案上一看,只见纸上密密麻麻。
再定睛一瞧——好家伙,赫然是将《道德经》抄了两页!
……
金乌西坠,绯霞将黄昏染红。
皇后刚用罢晚膳,正于园中散步。
肚子吃得溜圆儿的天福甩着尾巴跟在她身后,轻盈的步伐透着慵懒。
皇后微微抬头,看向宫墙上方逐渐淡去的晚霞,蓄势待发的夜色正有吞噬一切光亮的迹象。
姜嬷嬷也在心里算着时辰,祈盼一切顺利。
此时,有一青衣宫娥寻了过来。
“启禀娘娘,陛下来了。”宫娥笑着说道:“此时正在殿中等着娘娘。”
陛下近来龙体不适且政事繁忙,昨夜宫里又闹了刺客,却还想着来看娘娘,这样的恩宠又岂是那个生了个皇子便不知天高地厚的荣贵妃可以比得了的?
皇后心中却微微一提。
这个时候,狗皇帝正是焦头烂额之际,来她这里做什么?
她又不是他能拿来撒气的对象,反而还得耐着性子与她装琴瑟和鸣,恶心她之余,岂不是也给自己上赶着找罪受?
还是说……昨夜只负责暗中善后,甚至未敢将乔必应直接带出暗庭的那几人,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皇帝已经疑心到了她头上?
心中思绪不定,脚下却未曾耽搁。
皇后折身将出园子,微微转头对身侧一名宫女吩咐道:“天福吃得多了些,且领着它在这园子里再转一转。”
万一待会儿见到皇帝,仇人见面再打起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宫女细声应下,天福是被她喂惯了的,追着她手中丢出的彩线球很快跑远了。
皇后回到殿内时,庆明帝正坐在圈椅中吃茶。
看着那一举一动仿佛都透着虚伪,分明一腔躁怒还强忍着作出平静从容姿态的人,皇后打从心底升起厌恶来。
如今已是暴乱四起民不聊生,可这个做皇帝的却仍旧只着眼于面前这些勾心斗角之事,为了一个乔必应,在这般关头甚至连早朝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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