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事情无需曹操费心,故一脸得意的看着边让,轻拂短髯,故意重复问道:“文礼公,别来无恙否?”说完仰天而笑。
边让表情痛苦翻身而起,典韦双目微凝,随即准备提戟上前。
曹操看着赤手空拳的边让,对典韦摆手制止,笑而不语。
边让站直身体,看着骑坐在马上的曹操,表情依然不屑,冷冷回道:“汝此言应问彭城数万百姓,而非吾也!”
曹操见边让再提此事,心中无明业火瞬间腾起,刚想发作,戏志才骑马上前,轻声劝道:“主公息怒,莫忘刘虞之公孙瓒也!”
听到戏志才提起公孙瓒,曹操猛然醒悟,以手拍额,惭愧道:“若非先生,几中匹夫之计也!”
下方边让,早报死志,却见曹操忽然转性,满眼阴郁的看着戏志才,怒气冲冲道:“观汝面色惨白,身如枯骨,如冢中死尸,必然早丧,不得善终也!”
戏志才上下打量一番边让,而后说道:“汝之可恨,犹胜可怜也!”
曹操环顾左右,见边让所引之兵早已四散溃逃,遂下令先将边上收押,待回营之后再做处置。
边让看着曹操冷哼一声,随即亦不用士兵推搡,昂首而去,若不知情况者看见,定会以为边让乃大功之臣也!
郯县城中,陶谦早得到禀报,言九江边让引兵来援,曹操亲领大军前去厮杀。
陶谦听此心中大喜,急对身前陈登说道:“徐州危机,世人皆避之不及,不想边文礼竟亲引大军来援,此情大矣!”
陈登听完微微叹息道:“边太守来早矣!”
陶谦不明所以,疑惑道:“元龙此话何意耶?”
陈登拱手回道:“边太守领兵来援,实为好事,然其兵马不丰,独自而来绝非曹操敌手。
今麴将军正全速赶来,若边太守能与麴将军同来,对曹操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再加上郯县城中兵马,曹操定然畏惧,从而退兵,徐州之危遂解。
只可惜边太守却独自先到,今曹操亲领大军而去,恐凶多吉少也!”
陶谦听完原本虚弱的身体,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失声道:“若如此,边太守岂不危矣?吾等当速速派兵出城以助之!”
陈登面露惋惜道:“此时出兵,恐大事晚矣!”
陈登话音刚落,一名士兵急奔而入,大声禀道:“报府君,曹军掌得胜鼓回营,军中押解大批九江俘虏!”
“什么?”
陶谦听到边让果然失败,忽感头晕目眩,身体晃动两下,急忙用手扶住额头,而后大声问道:“可知边太守如何乎?”
士兵低头回道:“场面嘈杂,暂且不知!”
“再探!”
“诺!”
陶谦双眼微红道:“若文礼有事,吾之过也!”
陈登心中亦是伤感,出声劝道:“府君勿忧,边太守盛名在外,世人敬仰,即使当真失手被擒,曹操亦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害之!”
陶谦摇头叹道:“曹操狭隘残暴,边文礼刚而不屈,恐难善终也!”
陈登对边让性格并不十分了解,听到陶谦如此分析,忽然心中一动,隐隐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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